一丝戏谑收起,取而代之的是全神贯注的凛然。
“老杂毛,放马过来!让小爷看看,你这先天‘大高手’压了境界,还剩下几分成色!”
然而,就在这看似全神贯注、准备迎接冲击的瞬间,他垂在身侧的左手,却以一种极其隐蔽、迅如闪电的速度,悄然摸向腰间悬挂的一个不起眼的皮质小葫芦。
指尖灵巧地挑开塞子,迅速从中剜出一抹浓稠如墨、散发着奇异腥味的黑色药膏。
趁着蓝革正全力调动被压制后的内力、气势攀升至顶点的刹那空隙,谭虎手腕极其轻微地一抖,那抹黑色药膏便被精准而均匀地涂抹在了方天画戟那寒光闪闪的月牙侧刃之上!
药膏与暗沉的戟刃接触,竟毫无痕迹,唯有那股奇异的腥味,瞬间被戟身自带的浓烈血煞之气所掩盖、吞噬,仿佛从未出现过。
做完这一切,谭虎的手自然垂下,仿佛只是调整了一下握戟的姿态。
他嘴角微不可察地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蓝革闭着双眼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随即睁开,死死盯着谭虎,胸膛因愤怒和憋屈而剧烈起伏。
他终究不敢背负“亵神”的罪名,但让他就这么完全被一个小辈牵着鼻子走,他绝不甘心!
他深吸一口气,那吸气声嘶哑如同破旧风箱,强行将翻涌的杀意暂时压下,声音阴沉地开口:
“小子!条件本执事答应了!但既然是‘取悦吾神’的神圣武斗,岂能如此草率?!”
他环顾四周,目光扫过满地狼藉,最终落在那些拾荒者散落一地的破烂兵器上,眼中闪过一丝狡诈。
“吾主‘努哈尔赤’,执掌征伐,精通世间万般兵刃与格杀之术!想要取悦祂,你必须证明你有这份资格!”
他猛地抬手指向谭虎,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逼迫:
“你既惯用长戟,想必对其他兵器亦有涉猎!敢不敢……我们立下‘三绝之斗’?!”
不等谭虎回答,他语速极快地继续说道:
“空手、短兵、长兵!
依次比试三场,每场胜负皆关乎生死,亦关乎对吾主的敬仰!
三场之后,定你生死,亦证吾神荣光!”
他死死盯着谭虎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出一丝怯懦:
“若你不敢,便是心虚,便是对吾主不敬!之前的约定,作废!”
这一手,不可谓不毒辣!
蓝革打得一手好算盘:
眼前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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