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了。”龙五吹了吹茶沫,喝了一小口,发出满足的叹息,“就像上了发条的玩具,蹦得太高太快,到这里发条松了,自然就不适应了。”
他走到展厅中央,在那把“坐下就不想起来”的展品椅旁停下,拍了拍椅背:“坐吗?这把比地下那把年轻,脾气好,不咬人。”
凤九没有动。她保持着站姿,那是经过训练的最高效沟通姿态,脊柱挺直,重心稳定,视野开阔。
“我是来工作的,龙五先生。”她说,“我需要你如实回答几个问题。”
“工作……”龙五重复了这个词,笑了笑,自己在那把椅子上坐了下来——没有像之前那样慢动作表演,只是很平常地坐下,但坐下后整个人就陷了进去,与椅子融为一体。“你的工作,就是同时处理三百个项目,优化一切你看得见的‘低效’,对吧?”
凤九的瞳孔微微收缩。这是她芯片今日状态栏的实时数据之一。
“你怎么知道?”
“猜的。”龙五说,“你走进来的样子,你的眼神,你呼吸的节奏……都在说同一句话:‘时间宝贵,效率第一’。能把自己活成一个行走的KPI的人,脑子里不塞满几百个并行任务,那才奇怪。”
他的话里没有嘲讽,只是平静的陈述,却让凤九感到一丝被看穿的不适。
“这是我的职责和能力。”
“能力……”龙五点点头,又喝了口茶,“那你能不能,暂时关掉其中二百九十九个,只留一个?就现在。”
凤九皱眉:“为什么?”
“因为这样,”龙五指了指自己对面的另一把普通椅子(不是展品),“你或许能听清楚我要说的话,而不是一边听,一边分析我的话术、评估我的威胁等级、规划接下来的十六种盘问策略、顺便还惦记着明早南极实验组的数据报告。”
凤九沉默了。
他说中了。就在这几句话的时间里,她的芯片确实并行运行着十七个分析线程,涵盖语言学、微表情、环境威胁评估、任务路径规划等多个维度。
“我习惯这样工作。”她说,但语气里有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辩解意味。
“习惯不等于正确,更不等于舒服。”龙五放下茶杯,目光平静地看着她,“就像你习惯穿那双鞋,但你的脚趾现在肯定在抗议。”
凤九的脚趾,在八厘米的高跟鞋里,确实正承受着压力。芯片早就提示过“足部局部压强超负荷”,建议切换为“高效缓冲模式”的平底鞋,但她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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