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孟珙研究军情,对着舆图推演战术,提出的计策往往出人意表。有次讨论如何突破金军的潼关防线,众将都认为需强攻,他却指着地图上的一处溪流:“此处水流湍急,金军必不设防,可派精兵夜渡,直插敌后。”后来依计行事,果然大获全胜。
夜里,他便在灯下研习金书银卷。武学精要与他前世的格斗技巧竟能相互印证,不过半年,他的枪法已臻化境,寻常亲兵五人联手也近不了身;而那吐纳玄机更为玄妙,按图修行数月,竟能感觉到体内有股暖流游走,精力愈发充沛,纵是彻夜不眠也毫无倦意。玉瓶里的神药他小心翼翼收好,知道这是能在生死关头救命的至宝。
这年深秋,蒙古遣使南下,提议联合灭金。朝堂争论不休,孟珙却接到了出征的圣旨。临行前夜,他把孟之继叫到书房,指着墙上的舆图:“金国虽衰,仍有精锐盘踞蔡州。此番北上,凶险难料。”
孟之继看着舆图上被红笔圈出的蔡州,指尖重重一点:“义父,金军主力在三峰山已遭重创,蔡州是强弩之末。我们可虚张声势攻东门,暗中派死士掘地道入内,火攻粮仓。”他顿了顿,眼中闪过锐光,“只要断了他们的粮草,不出十日,必能破城。”
孟珙看着他条理清晰的分析,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又夹杂着些许复杂:“之继,战场不是演武场,刀剑无眼。”
“孩儿明白。”孟之继拱手,声音坚定,“但金贼不灭,中原难安。母亲曾说,生于斯土,当护斯民。孩儿不敢忘。”
三日后,宋军开拔北上。十岁的孟之继穿着一身特制的轻甲,骑着匹矮脚马,跟在孟珙身侧。北风卷着战旗猎猎作响,马蹄踏过黄土地扬起烟尘,远处传来金军的号角声,沉闷如雷。
孟之继握紧了腰间的虎头枪,枪杆上还残留着他昨夜摩挲的温度。他想起云梦泽上的波光,想起皇陵前的冷月,想起南海神尼那句“苍生有难,需以力护之”。悲痛已化作铠甲,哀思凝成枪尖,在这乱世烽烟里,少年的目光望向远方,那里有即将破晓的黎明,也有他注定要踏上的征途。
蔡州城头的金军不会想到,攻破他们最后防线的,除了蒙宋联军的铁骑,还有一个十岁少年脑中的奇策。而孟之继自己也不知道,这场灭金之战,只是他波澜壮阔一生的开始——襄阳城头的风,终将吹动他的战袍,见证他如何以凡人之躯,走出一条逆天改命的道路。
时值端平元年,春寒尚未褪尽,黄河岸边的风仍带着刺骨的凉意。十万宋军列阵于城下,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甲胄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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