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只是赵将军那边催得紧,怕是要得罪人了。”
孟之继看着文书上的灾情描述,总觉得有些蹊跷。汉江虽偶有春汛,却从未听说过“万亩涝田”的大事。他正想细问,史嵩之却岔开了话题:“对了,朝廷有意调我入京任职,只是具体差事还没定。我打算把治所先搬到鄂州,那里离江淮更近,方便调度粮草。你是州府守军,也得随我过去。”
“搬去鄂州?”孟之继心头一沉,“那襄阳的防务怎么办?”
“我已让副将暂代,”史嵩之轻描淡写地说,“你放心,只是暂时搬迁,等我在鄂州站稳脚跟,自然会调你回来。”
孟之继虽满心疑虑,却不好违抗上官命令。他回到营中,立刻让人去汉江沿岸探查灾情,得到的回报却是“只有零星积水,并未成灾”。这一下,他更确定史嵩之是在找借口拖延筹粮,可对方为何要这么做?又为何突然要把治所搬到鄂州,削弱襄阳的守备?
带着满肚子的疑问,孟之继只得率领本部兵马,跟随史嵩之迁往鄂州。临行前,他特意加强了襄阳的城防部署,又留下十名亲信斥候,嘱咐他们一旦有异动,立刻报信。
到了鄂州,日子愈发沉闷。史嵩之每日忙于交接政务,对前线粮草之事漠不关心。赵葵的催粮文书雪片般飞来,他总是以“灾情未稳”为由推脱,导致淮西大军粮草时断时续,收复三京的计划推进得异常缓慢。
孟之继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几次想找史嵩之进言,却都被挡在门外。王大用愤愤不平:“这史知府分明是故意的!先前灭金时那么积极,如今却拖后腿,难不成是怕蒙古人报复?”
孟之继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北方的天空。他有种预感,史嵩之的反常举动背后,怕是藏着更深的算计,而这算计的牺牲品,很可能就是襄阳。
半年后,京里的催促旨意终于压了下来。宋理宗连下三道圣旨,措辞严厉,斥责史嵩之“延误军机”。史嵩之这才不情不愿地开始筹备粮草,只是动作依旧迟缓,运来的粮草也多是陈米旧粮,根本不够大军消耗。
就在这时,孟珙的密信送到了鄂州:“蒙古人已撕毁盟约,在河南沿线挑起冲突,速带本部兵马回忠顺军听用。”
孟之继拿着密信去找史嵩之,没想到对方竟痛快地答应了:“如今蒙宋交恶,正是用人之际,你且去吧。只是鄂州防务也重,记得留下一半人手。”
“多谢史知府。”孟之继心中冷笑,史嵩之哪里是顾念鄂州防务,分明是想分散他的兵力。但他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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