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陷入了胶着对峙。塔察儿深知忠顺军的强悍,尤其是对孟之继的奇谋心存忌惮,每次进攻都浅尝辄止,生怕中了埋伏。而孟珙也清楚蒙古铁骑的冲击力,不敢轻易调动主力,只能固守阵地,寻找破敌之机。
“这样耗下去不是办法。”中军帐内,孟珙看着舆图,眉头紧锁,“四川那边,阔端的兵马已经攻破了沔州,四川制置使赵彦呐节节败退,若我们不能在京西打开局面,四川怕是撑不住了。”
孟之继盯着舆图上的汉江流域,忧心忡忡:“更让人担心的是襄阳。入冬后汉江一旦结冰,蒙古人就能直接从冰面冲锋,到时候……”
他话未说完,帐外传来亲兵的急报:“将军,襄阳送来急信!”
孟珙接过信笺,越看脸色越沉,最后重重拍在桌上:“蒙古人已经开始在汉江冰面练兵了!襄阳守军只剩两千余人,江湖义士也折损过半,赵勇副将说,最多还能撑半个月!”
孟之继心中一紧,连忙凑过去看信。信上字迹潦草,显然是仓促写就,字里行间满是绝望——城中粮草告罄,伤兵无药可治,百姓们虽仍在守城,可士气已跌到谷底,若再无援军,城破只在旦夕之间。
“必须想办法打破僵局!”孟之继攥紧拳头,“只要我们在淮西打一场大胜仗,就能迫使塔察儿分兵回援,襄阳的压力也能减轻。”
可如何才能打赢这场仗?蒙古铁骑的冲锋锐不可当,正面交锋宋军讨不到便宜;塔察儿又防范严密,奇袭的可能性也不大。帐内众将愁眉不展,连一向沉稳的王虎臣都唉声叹气。
孟之继走出军帐,望着远处冰封的江面,脑中飞速运转。蒙古人的优势是骑兵冲锋,尤其是在结冰的江面上,更是如履平地。可优势往往也是弱点……他忽然眼睛一亮,转身跑回帐内:“义父,我有一计!”
“说来听听!”孟珙连忙道。
“蒙古人依仗冰面冲锋,我们就利用冰面破敌!”孟之继指着舆图上的一段汉江支流,“此处江面狭窄,水流湍急,冰层比别处薄。我们可派人夜里悄悄凿冰,只留一层薄冰,上面再撒些积雪掩盖。待蒙古人冲锋时,冰层破裂,骑兵必陷在水中,届时我们派长枪兵冲锋,定能一举破敌!”
孟珙盯着那段江面,沉思片刻,猛地一拍大腿:“好计!之经,你带五百人夜里凿冰,切记不可惊动敌军!王将军,你率三千长枪兵埋伏在岸边,听我号令行事!”
三日后清晨,塔察儿果然按捺不住,亲率五千蒙古铁骑,沿汉江支流而来,想从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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