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兵一千,互为犄角;伍思智带一千人进驻施州,守住入蜀要道。”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帐内众人渐渐安定下来。“长江沿线是我军的生命线,必须万无一失。”孟珙继续道,“之经,你即刻与京湖水师副都督张世杰汇合,联合两淮水师,彻查长江河道,确保上下游联络畅通,随时准备逆流而上,支援重庆。”
“是!”孟之经领命,转身匆匆离去。
孟珙的目光转向襄樊方向,那里是京湖战区的核心,也是他最放心不下的地方。“之继呢?”
“三郎正在襄樊整训新忠顺军,七万兵马忱戈待旦,随时待命。”次子孟之缙答道,“他说,襄樊有他和忠顺军,请父亲放心,保重身体。”
孟珙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孟之继虽年轻,却颇有他的风范,沉稳果决,练兵有方。有他坐镇襄樊,京湖的根基便稳了。“告诉之继,襄樊是重中之重,既要守好城池,也要随机应变,一旦四川战事吃紧,需立刻出兵策应。”
“放心吧父亲,多谋的三郎早有谋划!”
一道道军令从江陵发出,像一张无形的网,沿着长江铺开。孟珙站在地图前,目光深邃,仿佛已看到千里之外的战场。蒙古铁骑虽猛,却不善水战,只要守住长江沿线的要津,再以东西策应之势相互支援,定能挡住他们的攻势。
只是,他心中清楚,这场仗,会打得异常艰难。四川的颓势已成,陈隆之能否稳住阵脚还是未知数;京湖与两淮的协调也需时间;更重要的是,朝堂上的暗流从未停歇,稍有不慎,便可能前功尽弃。
窗外的风卷着落叶,打在帅府的窗棂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孟珙轻轻咳嗽了几声,用手帕掩住嘴,看到上面沾染的血丝,眼神暗了暗。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但只要还有一口气,他便要守住这片山河。
襄樊城头的风,总带着汉江的潮气,卷着秋末的寒意,刮在甲胄上沙沙作响。孟之继手扶垛口,望着远处连绵的城郭,目光掠过城下操练的七万忠顺军,眉头微蹙。手中那份从江陵传来的军情简报,边角已被他攥得发皱,上面“汉中失陷”“陈隆之退保重庆”的字样,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人心里发紧。
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副将赵勇抱拳道:“将军,五千骑兵已完成集结,随时可接受调遣。”
孟之继转过身,月光洒在他年轻却透着坚毅的脸上,银甲反射着冷光。“赵叔,让他们再练半个时辰的骑射,特别是马上劈刺,务必做到收发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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