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塔海下令用火炮轰开西城墙的缺口时,黄蓉知道,邓州守不住了。
“撤!”她咬着牙,下达了突围的命令。“保护好王将军!向蔡州撤退!”
郭靖像是终于被惊醒,抱起昏迷的王大用,率先冲出缺口。黄蓉带着残余的守将和士兵紧随其后,江湖义士们断后,与蒙古兵展开殊死搏斗。
鲜血染红了邓州的街道,也染红了通往蔡州的道路。当最后一批幸存者冲进蔡州城,关上城门时,每个人都已精疲力竭,伤痕累累。
蔡州城是邓州失陷后的最后一道屏障,城防虽不如邓州坚固,却也能暂时抵挡蒙古军的攻势。众人稍作安顿,军医立刻为王大用诊治,万幸的是,箭伤虽重,却未伤及要害,只是失血过多,还需静养。
回到临时征用的民房,郭靖将自己关在房里,一拳接一拳地砸着墙壁,发出沉闷的响声。“都是我的错……邓州丢了……王将军也……”
黄蓉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走进来,身上的披风沾满了血污和尘土。她连日来几乎未曾合眼,嗓音嘶哑得不成样子:“靖哥哥,别这样折磨自己了。我们守住了蔡州,王将军也还活着,这就够了。”
“够了?”郭靖猛地转过身,双眼布满血丝,像一头受伤的野兽,“邓州丢了!小孟将军他们的后路被断了!这都是因为我!若不是我去落马坡,若不是我……”
“你以为我愿意丢邓州吗?”黄蓉积压了半月的疲惫和委屈,在这一刻终于爆发出来,“我日夜守在城头,眼睁睁看着弟兄们一个个倒下,我心里好受吗?你除了自责,还会做什么?”
“我……”郭靖被噎得说不出话,随即怒火更盛,“若不是因为你跟我说蒙军可能会声东击西,需要伏兵阻击,我怎会被困落马坡?若不是你……”
“我?”黄蓉像是被刺中了痛处,脸色煞白,“你现在怪我了?郭靖,你摸着良心说,这些年我跟着你,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罪?我为你生下芙儿,操持襄阳,为你出生入死,你现在却怪我?”
“我不是……”郭靖想解释,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怒吼,“我只是恨我自己没用!守不住邓州,救不了弟兄们!”
“你恨自己?你这是迁怒!”黄蓉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你以为只有你难过吗?王将军是我求着去救你的,邓州是我们拼了命守的!可事已至此,你再怎么自责也没用!你这样,让活着的人怎么办?让蔡州的弟兄们怎么办?”
郭靖被她吼得愣住了,看着泪流满面的黄蓉,心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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