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章无心地笑了笑:“这可怨不得她。”
“怎么怨不得?”
“您还不了解老三?他那个性子,不是他自己愿意,谁能强迫他?若是使些手段就能惑住他,那谢珍有心引诱,怎么没成?”
陆老夫人点了点头,只是仍觉得和戴缨脱不离关系,不免迁怒。
“这事你说该当如何?”
陆铭章将眼往下一压,复抬起:“先让他自己处理,咱们别插手,若是处理得不好,反受埋怨。”
“闹大了如何是好?”
陆铭章温声道:“母亲放心,有我在呢。”
而陆老夫人万不会想到,陆铭章刚才那句“让他自己处理”中的他是“她”,而非“他”。
……
自陆铭川告诉戴缨,他会征得曹老夫人同意亲事,已过去好几日,成或是不成没有半点消息。
以陆铭川的行事,若曹老夫人同意,他必会迫不及待前来相告。
当下心里有了数。
“归雁。”戴缨唤了一声。
归雁从外走了来:“娘子有事?”
“你同嬷嬷把咱们的行当清了。”
“清什么?”归雁不明。
戴缨往屋子环顾道:“咱们进陆府时带的行当,规整出来。”
“清理行当做什么?要出远门么?”
“总不好一直住在别人家,该走了。”戴缨说道。
归雁怔了怔,若是从陆府离开,就只能归谢家了,哪怕娘子手里有再多的财资,也没法单立出去。
就连客栈对独身女子的投宿都极其警惕,通常不会接收。
除非宗族的人都死绝了,像她们这些身为女子的,必需得依附一个“户”,否则在律法上就是“浮口”,最不受庇护的一类人。
归雁唤了孔嬷嬷来,就在二人收拾时,院子里来了人。
“戴小娘子可在?”来人说道,“曹老夫人请小娘子去一趟。”
该来得总会来,戴缨让归雁应下,随后往桂兰院去了。
桂兰院戴缨来的次数不多,进到屋里,曹老夫人端坐上首,看向戴缨的眼神没有一丝善意。
“知道我为何让你来?”
戴缨垂眼回答:“知道。”
曹老夫人一拍桌案,直把腕子上的玉镯子撞成几段,落到地面。
“你既知道,就趁早死了那份心,就是我死,也绝不叫你祸害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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