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口道:“他说,这女店家才来咱们罗扶,店中伙计烧得一手好菜,连那些孩子们都称赞不已。”
当然,这些话只是其中一部分,实情是冯牧之料定自己心意后,在自己母亲面前有意无意地提起戴缨,说其如何如何不易,从异国万里迢迢拖家带口地来到大衍。
单靠她自己撑起一家食肆,且她家男人非可依之人,整日不着家,将年轻妻子丢下,不知去了哪里。
冯母最是心善之人,那是真真的心地好,心里不免对这位异国女子起了怜悯之心。
贺三郎曾问冯牧之,像戴缨这样嫁过一次的妇人,纵使他有心,只怕也难过自家父母那一关。
其实并不是,自家父母这一关于冯牧之而言并非什么难事,他之所以这样有把握,也是因为双亲对于他婚娶之事的愁烦。
在冯家二老看来,自打召元娘去后,也不知什么原因,儿子就不愿再亲近女子,年少是规矩使然,而今是发自内心的疏离,如何不担心,如何不愁郁。
若有一女子叫他重归正轨,不论那女子身份高低,只要身家清白,他们也是千肯成肯。
是以,于冯牧之而言,双亲的态度反倒不足为虑,他要做的,就是待缨娘的男人归来,同他开诚布公地谈一场,问他如何肯放人,他有足够的耐心文火慢炖。
只要他肯放人,他愿竭尽所能满足他提出的一切条件,那男人没有理由拒绝。
如今最费心神的反而是戴缨的态度,他要怎么处理他和她之间的这个距离。
太远了不行,太近了也不行,最好是以食客的身份,保持一段不叫她抵触的距离,且这个距离得拿捏好。
听了冯母之言,小周氏说道:“竟是大衍来的,大伯不若将人叫过来,到母亲跟前凑凑趣,说说话。”
“正巧让她来,凑数玩纸牌,热闹热闹,母亲觉着可好?”大周氏说道。
冯母点头道:“人家特意为我来一趟,也该见一见。”转头对冯牧之说,“去,把人请来。”
冯牧之哪有不应的,就是母亲不说,他也会找个由头将人引到上房来,在他母亲面前现现眼,既然话赶话说到这里,正合他心意。
当他走到那方小院时,就见戴缨静坐在长廊下,廊柱攀着藤叶,拂过云霞的晚风,裹挟着白日的燥热,一阵阵吹来,沙沙地响。
她的衣袖被吹起,她在发呆,不知想什么,并没发现他的走近。
“缨娘?”冯牧之唤了一声,在这一声之后,她微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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