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院子里嗅到这个香时,她还以为是他带了什么香囊,可就算是香囊那也是她给他缝的,绝不是这种香味。
也就是说,她先前的怀疑并非空穴来风。
他在她面前晃神,她看向他时他避闪的眼神,还有她能很明显感受到他窝着一股闷闷的烦躁和愧疚,这个烦躁没由来,不轻不重,却叫他困扰不堪。
她犹记得他们才落难时,他也只是静默不语,绝没有表现出躁郁。
他在烦什么,先开始,她可能还只是怀疑,然而眼下,纵使她再不愿承认,可事实摆在面前。
他对她说了谎,他在骗她,他看向她的眼神不像从前那样坦荡,甚至因为心虚而透露出无名之火。
女人们脑子里与生俱来的警铃,这警铃比那寺庙的大钟还要准时报测,戴缨也不例外,她也有这么一个,只是从来不知道它的存在。
在这突如其来的陌生香息中,“当——”的一声,开启了。
当然,她不仅仅因为香味而起疑,也不仅仅因为这段时间他所表现的异常而起疑,除开今日衣服上的香气,她还有一个更确凿的证据。
他对她说了谎……
刚才在院中,她问他最近是否事务繁忙,他说还好,接着,她又问他下午去了哪里,他说的什么,他说他下午在郡王府,但事实上,他下午根本不在郡王府!
她之所以这么肯定,说起来还得感谢元初,下午的时候元初来了一趟小肆,她自然是来寻长安的。
在店里兜转了一圈没见到长安,便凑到她的身边,有一句无一句地闲扯,扯来扯去就扯到长安身上。
“你看你店里这么忙,怎么不见安观世替你打下手?”元初说道,“你就该人尽其才,安观世不是陆家的家奴么,店里这般热闹,这会儿正当用人,怎么不叫他来?”
元初对长安惦记的心思是半点不遮掩,长安到店里帮忙,她便可以随时来随时就能见到人。
“缨娘,你说是不是?”元初仍絮絮说着。
戴缨对元初一贯保持着敬而远之的态度,这会儿闲下来,难得有心同她多说些话:“长安是我家爷的亲随,自然是我家爷在哪,他就在哪。”
元初挑了挑眉,“哦——”地拉长一声,又问:“那陆大人这会儿在哪儿?”
戴缨见她那架势,猜想她不问到底,不会罢休,只想快些打发她,于是随口说道:“去了郡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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