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适中地替她揉着胸口顺气。
他知道她不能气,虽是调养好身子,平时还是尽量不激起她的心绪,哪怕她对他言语尖利,他也鲜少与她正面争执,只是先想办法平复她的恼意。
过后再背过身,自己偷偷地喝闷酒。
她不说话,他又道:“是不是阿晏说了什么不好的话,你告诉我,我回头寻个机会骂他一顿。”
杨三娘将他的手挥开,从榻上坐起,问道:“为何骗我?若不是今日阿晏告诉我,我竟不知我女儿在谢家受了那样大的磋磨和折辱,你却在我面前只字不提!你安得什么心!”
接着又道:“你不是跟我说她好好的么?”
这事,杨三娘还真错怪了元载,他并非存心欺瞒。
他确实让人去大衍探过戴缨的消息,但跨越的是两个国,不是两座城,其间关隘重重,消息传递阻滞,延误乃是常事,并非两个对望的山头,这边喊一句,那边立刻就能清晰地听到回响。
探子最初传回的消息,是戴缨已顺利入住谢府待嫁。
巧就巧在,当时戴缨初到京城,与谢容的婚约尚未出现明显裂痕,谢容与陆婉儿那档子事更是八字没一撇,所有的暗流都还潜藏在平静的水面之下。
再者,元载也存有私心,就算戴缨真有个什么不好,他也许会伸手帮她,却不会叫杨三娘知晓。
于他而言,他自然是以杨三娘为重,当探子回报,戴缨住去了谢府,后续他便没再投入过多精力去深究谢家内宅,认为之后的嫁娶之事是水到渠成,没什么可担心。
还有一层不便言明的原因,原本他想写信告诉陆铭章有关戴缨之事,看他能否照拂一下,后来一想,陆铭章这人冷情、迂腐惯了,从前自己因为别的事不是没给他去信。
结果呢,他将他的信件当瘟疫一样处理,见了即焚,灭得干干净净……
而且,陆铭章又凭什么理戴缨的事,从前他在人家店里当账房先生,对身居高位的他来说,这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当一个人发达之后,曾经的落魄是多少人想要遮掩的过去。
基于种种考量,元载向陆铭章瞒下了戴缨的存在,未向他透露一点有关这个他曾经用心呵护的小丫头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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