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
林越走到地图前,目光快速扫过。朔方城呈不规则的方形,北边城墙最长,正对着黑石部来的方向,看着最坚固;西南角却缩进去一块,墙矮了三尺,旁边还有条干涸的护城河。
“守西南角。”林越指着那个凹陷处,“这里城墙最矮,又是死角,易攻难守。赵德昌的布防图上,多半标着这里是弱点。”
“放屁!”一个络腮胡军官跳出来,“西南角那是十年前补修的,用的都是好石料,怎么可能是弱点?北边才是重点!黑石人每次来都打北边!”
“以前是以前,现在不一样了。”林越没看他,只盯着王奎,“他们得了布防图,必定反其道而行。再说,西南角的城墙又个云梯就能爬上去。”
络腮胡张口还想骂,却被王奎瞪了回去。王奎走到地图前,手指在西南角敲了敲:“你敢保证?”
“不敢保证,但值得一防。”林越迎上他的目光,“将军可以派一队人,悄悄在西南角墙后挖条壕沟,再备些滚石火油。若是我料错了,将军再斩我不迟。”
王奎盯着他看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屋里静得可怕。林越后背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了,却没敢移开视线。他在赌,赌王奎是个谨慎的将军,赌他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好。”王奎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股狠劲,“就按你说的办!李虎!”
“末将在!”络腮胡出列。
“带五十人,去西南角挖壕沟,动静小点,尽量别让人发现。”王奎下令,“再备二十筐滚石,十桶火油。”
“是!”李虎虽不情愿,还是领了命。
王奎又看向林越:“你小子,就留在我这院子里,哪儿也别去。若是西南角真出事了,老子赏你;若是没事……”
他没说下去,但是那眼神里的威胁之意,是个人就能看出来。
林越被带到后院的一间小屋,说是屋子,其实就是个柴房,堆着半屋干草。守在门口的士兵,腰间的刀亮得晃眼。
他躺在干草上,却毫无睡意。满脑子都是朔方城的地图、以及黑石部的动向。
他这一步算是赌对了,但是真正的麻烦才刚开始。赵德昌背后的人没揪出来,黑石部还在虎视眈眈,他和父亲的冤屈也没彻底洗清。
“爹……”他低声念了句,攥紧了拳头。心想不管这大雍王朝是个什么鬼地方,自己都得活下去,不光为自己,也为这具身体的父亲,为那些缩在墙根下的流民。
突然,远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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