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就透。
“不错。”林越点头,“但光有锤子还不够,得想办法把铁炼得更纯。我上次说的‘百炼钢’,你还记得不?”
“记得记得!”张猛赶紧点头,“您说把铁反复锻打,挤出杂质,就能更结实。我试了试,打了五十遍,那铁硬得能划开石头!就是……太费力气,一天也打不出几块。”
“所以得改工具。”林越指着旁边的锻锤,“把这齿轮和水力结合起来,做个水动锻锤,用河水的力气带动锤子,不用人抡,一天能打多少遍?”
张猛眼睛瞪得溜圆,拍着大腿:“对啊!我咋没想到?城西就有条河,水流还挺急!”
“不光锻锤,”林越蹲下身,在地上画了个熔炉的图,“这炉膛也得改。用煤烧虽然比松木旺,但温度还能再提。我想在炉膛里加个‘火道’,让火焰在里面多绕几圈,把热量留住,这样铁水更匀。”
他一边说,一边比划,张猛和旁边的铁匠们都凑过来听,连大气都不敢喘。这些法子他们听都没听过,却又觉得非常靠谱,眼睛里全是光。
正说得起劲,外面传来了马蹄声,来的人是王奎的亲卫。
“林参军,将军让您赶紧回府,说是……府里派人来了。”亲卫跑得满头大汗,语气里带着点紧张。
林越心里一动。府里来人?这是冲刘成的事来的,还是别有原因……
林越跟着亲卫来到将军府,只见正厅里站着个穿着锦袍的中年人,手里捧着个明黄色的卷轴,下巴抬得老高,正不耐烦地来回踱步。王奎站在旁边,脸色不太好看,却没发作。
“这位是府里的刘主簿。”王奎介绍道,语气硬邦邦的。
刘主簿斜眼看了看林越,鼻子里“哼”了一声,没说话,显然没把这个年轻的参军放在眼里。
“刘主簿,不知您带来,有何吩咐?”林越没在意他的态度,直接问道。
刘主簿这才打开卷轴,拖长了调子念起来,无非是嘉奖王奎“守城有功”,赏赐些绸缎粮食,然后话锋一转,说刘成“虽有过错,但其祖上有功,可从轻发落。
念到最后,王奎的脸已经黑得像锅底。
“从轻发落?”王奎气得手都抖了,“这老小子通敌叛国,害死多少士兵百姓,就流放?你们府里是瞎了眼还是收了好处?”
“王将军慎言!”刘主簿脸色一沉,“这是府尹大人和几位大人共同商议的结果,难道你想抗命?”
“我……”王奎气得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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