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的蒸汽机车驶离京城北门时,陈墨正指挥工匠往车厢里装线膛枪。枪身的螺旋纹路在晨光里泛着冷光,这是格物院新铸的三十支样品,枪管里的膛线比图纸上密了两圈。
“每支配五十发铅弹。”林越检查着枪机,“让苏清瑶的人按标尺练瞄准,一百步外打陶罐。”
陈墨递过一份急报:“黑石人拆了咱们在狼居胥山的壕沟,耶律洪亲自坐镇中军。”
机车突然加速,车轮碾过铁轨的震动让铅弹在木箱里作响。林越展开地图,狼居胥山的石城位置被红笔圈出,三个熔炉陷阱旁添了新标记:“让前锋营带硫磺和硝石,按这坐标埋。”
三日后,当机车抵达朔方城是。苏清瑶已带领骑兵在城外迎接。见道林越走,苏清瑶翻身下马,递来一块带血的狼皮:“耶律洪的儿子耶律图鲁,带五千人占了西侧隘口。”
林越摸了摸狼皮上的箭孔:“隘口宽多少?”
“三丈。”苏清瑶指向沙盘,“两侧是悬崖,只能容一队骑兵通过。”
“够了。”林越将线膛枪分给亲卫,“你们带十支枪,守东侧山头。看到黄旗挥动,就打穿黑袍的。”
入夜,朔方城的铁匠铺灯火通明。张猛的继任者王虎正指挥工匠熔铁。林越走进来,看着铁水注入沙模:“做五百个铁球,拳头大。”
王虎擦了把汗:“铁轨还炼不炼?张侍郎的人催了三次。”
“先炼铁球。”林越指着沙模,“这是‘开花弹’,里面塞火药和碎石。”
黎明时分,隘口传来号角声。耶律图鲁的骑兵列成楔形阵,黑袍在风中翻卷,为首者举着狼头旗。苏清瑶的骑兵按兵不动,只将连弩对准隘口。
“放!”
连弩箭如暴雨倾泻,却被黑袍下的皮甲弹开。耶律图鲁在马上狂笑:“你们汉人的破弓,只是挠痒得吗?”
突然,东侧山头升起一面黄旗。十声枪响,十名黑袍骑兵应声倒下,线膛枪的铅弹穿透了三层皮甲。
耶律图鲁的笑声戛然而止。他刚要下令撤退,隘口两侧突然滚下无数火球——那是扔下来时被火箭点燃的浸了油的柴捆。
“冲出去!”耶律图鲁挥刀往前冲,骑兵们踩着同伴的尸体往前冲。
就在这时,林越挥动红旗。王虎的人将铁球从悬崖推下,铁球撞在岩壁上炸开,碎石混着火药横扫隘口。黑袍骑兵成片倒下,惨叫声淹没在爆炸声里。
“撤!”耶律图鲁调转马头,却被一支线膛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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