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赵累脸色苍白,声音发颤:“君侯,将士们的家眷……皆在江陵啊!”
关岳抬手,压下众人的躁动。他的目光扫过每一张脸,最后停在廖化身上:“廖将军,你亲眼所见,东吴军势如何?”
廖化咬牙道:“吕蒙兵临城下时,糜芳未发一箭,直接开城投降!东吴军入城后,还假惺惺地‘安抚’我军将士家眷……陆逊军亦在夷陵一带活动,恐对我军有合围之势。”
关岳猛地攥紧地图——他脑海中浮现出原主的记忆:半月前,糜芳跪在帐前瑟瑟发抖的模样。那场粮库大火后,我当众说‘回来再收拾他’……竟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关岳冷笑一声:“好一个‘白衣渡江’——孙权背信弃义,吕蒙趁虚而入,此仇必报!但此刻贸然回师,正中其下怀。”
他猛地一拍桌案,震得地图上的墨迹微微颤动。
"拿地图来。"
片刻后,一幅更大的荆州全舆图在帐内铺开。关岳手指蘸着茶水,在江陵与襄樊之间划出一道弧线:"我们现在就像站在悬崖边。但跳下去之前,得先看清悬崖有多深,底下是石头还是藤蔓。"
关平仍带着怒意:"父亲,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江陵落入敌手?"
"当然不。"关岳转身,目光扫过帐内核心将领——关平、赵累、廖化、周仓,还有掌管水军的部将苏飞。"但现在最忌讳的,就是用愤怒代替思考。《孙子》云'知己知彼',可我们现在对东吴的部署、将士的军心、甚至自己有多少能战之兵,都还没摸透。"他顿了顿,一字一句道:"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从现在起,我们先做两件事。"
第一件事:扎紧篱笆,稳住阵脚。
关岳指向赵累:"子重,你立刻带亲兵接管各营传令系统。从现在起,所有命令必须经中军签署,任何人不得私自传播消息。违令者,无论将校士兵,斩。"
赵累一凛,躬身领命:"属下明白!需不需要......清洗散播流言者?"
"不必。"关岳摇头,"恐慌是堵不住的,要疏导。你告诉各营,就说君侯有秘计破敌,近日将有大动作。稳住三天,等我们的斥候回来。"
他又看向关平:"平儿,你率五百亲兵巡营,重点盯防新附兵的营地。这些士兵多是荆州本地人,家眷在江陵,最容易动摇。告诉他们:'君侯绝不会丢下任何人的家人,但突围和救家眷需要时机,敢哗变者,先斩后奏。'"
关平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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