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力劈砍。
“铛!”火花四溅,铁甲上留下一道白痕,但没有破。
关岳放下刀,拿起桌上那截铁条——他将一端磨尖了,做成简易的三棱刺形状。这次他没有劈砍,而是握住铁块,猛地向前一捅。
“噗嗤。”
轻微的撕裂声。三棱刺的尖端轻易地穿透了铁甲,从背后透出半寸。
帐内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环首刀靠的是刃口切割,遇到铁甲很难破防。”关岳拔出三棱刺,铁甲上留下一个三角形的窟窿,“但三棱刺靠的是穿透力。它的截面是三角形,受力集中,专门针对甲胄。而且伤口是三角形的,极难缝合,中者必死。”
周仓一把抢过那根铁条,反复看着那个三角形的窟窿,忽然哈哈大笑:“君侯!神了!这玩意儿捅人,跟捅豆腐似的!”
“但它不是为了杀人而造的。”关岳的声音忽然严肃起来。
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是为了什么?”关平忍不住问。
关岳走到帐门口,掀开帘子。外面,夕阳的余晖洒在山坳里,士兵们还在奋力开垦荒地,汗水浸透了衣衫。
“为了让我们的士兵活下去。”关岳说,声音很轻,但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有了它,我们就能用更少的铁、更短的时间,武装更多的民兵。有了武装,我们才能保护自己开垦的田地,保护我们种出的粮食。”
他转过身,目光扫过每一张脸:“等我们有了粮食,有了武器,就能打出野人山,去长沙、零陵,找那些依附东吴的土豪劣绅,把他们强占的土地、粮食、盐铁,全部拿回来——分给百姓,也分给我们自己。”
帐内安静了片刻。
然后,郑铁匠第一个跪下:“君侯,我老郑这把骨头,就交给您了!三天之内,十个炉子,造不出来我提头来见!”
“我也是!”
“算我一个!”
工匠们纷纷跪倒,眼中燃烧着某种炽热的东西。那不是对权力的畏惧,也不是对赏赐的渴望,而是一种更原始、更强大的动力——生存的希望。
关岳扶起郑铁匠,又扶起其他人:“都起来。从今天起,工匠营的伙食标准提高一级,每天加二两肉。我要你们全力生产,但也要保住身体。”
他又看向王甫:“国山,我们蜀军的识字班办得怎么样了?”
“已经开了二十个班,每个班五十人。”王甫回道,“己经在教他们写自己的名字,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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