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奴隶。他们的士兵在谷底死战不退,高呼‘为百姓服务’,那是信念,不是军饷能买来的。”
他顿了顿,让这些话沉入每个人心中。“关羽走的,是一条你我闻所未闻的路。他不靠士族施舍,不靠强征暴敛,他直接给了那些最底层的蛮汉贫民三条东西:活命的粮食、做人的尊严、还有……说话的权力。这才是最可怕的‘兵器’,它比青龙偃月刀,锋利百倍。”
议事厅内一片寂静,只有炭火轻微的爆响和吕蒙粗重的呼吸。
诸葛瑾轻叹一声,捋须道:“伯言所言,切中要害。近日,江陵城中流言渐起,非关于战事,而关于武陵。有商旅零星带回消息,说那边盐价只有江东三成,新垦荒地第一年不纳粮,百姓大会断案……虽荒诞不经,但已在市井黔首间悄然流传。甚至……有军中部曲私下议论。”
吕蒙的眼神猛地锐利起来:“军中?谁敢乱我军心?!”
朱然抱拳,沉稳接话:“都督,确有此风。多是荆州籍士卒,家眷多在乡里,听闻武陵‘分田’‘轻赋’,难免……心有戚戚。末将已严令弹压,但堵不如疏,长久恐成隐患。”
陆逊的手指从武陵山缓缓向西,划过长江,落在“益州”二字上。这个动作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内患未平,外忧已至。”陆逊的声音压低了些,“据斥候最新谍报,以及我对蜀中动向的研判,刘备,动了。”
听闻此言,所有人的精神陡然一振。吕蒙强行坐直了身体,潘璋也瞪大眼睛。诸葛瑾快步走到舆图旁,与陆逊并肩而立。
“详细说来!”吕蒙催促。
陆逊指向秭归、夷陵方向:“刘备命张飞为前军部督,陈式、吴班为副,率水陆军两万,已出三峡前锋,进驻巫县、秭归一线。赵云领一军出江州,以为后援。冯习、张南等将也在集结。”
潘璋哼了一声:“才两万?关羽当初北伐都不止此数!刘备老儿是来虚张声势,还是给他二弟收尸?”
“绝非虚张声势。”诸葛瑾摇头,指着益州北部,“刘备主力未动,是因为他更要在汉中防备曹丕!黄权、吴懿等军仍驻防巴西、阆中,北面压力并未稍减。此时能分出两万精兵东进,已是极限,也足以表明其决心——他不仅要救关羽,更要夺回荆州!”
陆逊点头,接过话头:“关键在于时间。张飞军出三峡易,但要突破我军在夷陵、猇亭一带的预设防线,并在野战中击败我军,非数月之功。这数月,就是关羽与我们、也是与刘备之间,最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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