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的春天,秦岭的雪才刚刚开始化。
山里的风还带着一股子刺骨的凉意,刮在脸上跟刀子似的。山民们都说,这秦岭的脾气就像是山里的老熊,看着憨厚,可一旦发起威来,谁也摸不准它的性子。
在秦岭南麓深处,一个叫“石盘沟”的地方,国防施工队的大锤和钢钎声已经响了快两个月了。这里正在修建一座战备水库,任务重,工期紧,上头下了死命令,要在雨季来临前把大坝地基给夯实了。
这天下午,负责爆破作业的班长老王正带着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在预定的坝体路线上打炮眼。这地方全是坚硬的青石岩,铁钎子砸下去,火星子直冒,半天也砸不出个多深的坑。
“加把劲儿!小兔崽子们!”老王吐了口唾沫,用他那被烟熏得焦黄的手指头指着几个挥汗如雨的年轻人,“天黑前必须把这片石头给我放倒了!不然晚上谁也别想吃饭!”
“王班长,您就瞧好吧!”一个叫李二牛的小伙子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他抡起大锤,卯足了劲儿往钢钎上砸,“咣”的一声巨响,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咣!咣!咣!”连续几锤下去,突然,“咔嚓”一声闷响从地下传来,声音不大,却像是骨头断裂一般,让人心里一突。李二牛手里的锤子猛地一沉,钢钎竟然整个没入了地下,只留下一个黑乎乎的洞口。
“哎?咋回事?”李二牛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扒在洞口往里瞅,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见,只有一股子混合着泥土腥味和腐朽木头味的凉气从里面冒出来。
老王经验丰富,一看不对劲,立马吼道:“都别动!二牛,你给老子退后!”他小心翼翼地凑到洞口,从兜里掏出个“电母”牌的手电筒,对着洞里照了照。光柱穿透黑暗,众人这才看清,钢钎砸穿的竟然是一块厚实的青石板,石板下面是一个中空的空间,手电光照进去,模模糊糊能看到一些砖石结构。
“班长,这……这是个啥?”一个年轻队员凑过来,好奇地问。
“啥?你小子没见过?这叫‘空洞’,搞不好是以前哪个地主老财藏东西的地窖。”老王嘴上说得轻松,但眉头却紧紧地锁了起来。这地方荒山野岭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哪个地主会把地窖修在这鸟不拉屎的青石岩下面?他让队员们把洞口周围的浮土和碎石清理开,很快,一整块长约两米、宽约一米的巨大青石板就露了出来。石板打磨得相当平整,边缘还有榫卯的痕迹。
“不对劲,这绝不是普通的地窖。”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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