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信一天。”
于柳长庚而言,燕云芝说的话便是定论,她说是假的,那便绝无半分真的可能。
燕云芝被他这般直白又纯粹的心意撞得心头一漾,竟有些措手不及。
她移开目光,声音像片羽毛,轻轻飘进柳长庚耳朵里:
“旁人说我好又如何,说我不好又何妨?既碍不着我们过日子,也少不了我们一口吃食,随他们去便是。”
笑意敛去,燕云芝神色渐渐凝重:“只是这流言传得太过蹊跷,偏赶在祭天大典的节骨眼上。”
柳长庚闻言也敛了心绪,沉吟片刻:“此事绝非偶然,定是有人暗中作祟。”
燕云芝唤来两位心腹侍女吩咐道:
“去查查到底是谁在散播流言。”
……
另一边,相府中,右相沈庭伯正气得吹胡子瞪眼。
沈轻舟造谣一事破绽百出,她行事毛躁,半点后手都没留,所以他很快便知晓了女儿所做之事,立刻让人把沈轻舟唤到了跟前。
沈庭伯拍着桌案怒斥:
“你糊涂!公主殿下与陛下一母同胞,手足同心,如今太后一党蠢蠢欲动,朝堂本就动荡不安,你竟敢在此时去搅这浑水,是嫌命长了吗!”
沈轻舟的母亲是端王妃的表妹,右相年不想牵扯朝堂纷争,只求明哲保身,便极力与太后一党撇清干系,固守中立。
可事到如今,公主殿下必能循迹查到小女沈清舟头上,届时怕是陛下也会知晓。
沈轻舟只觉得委屈,小声辩驳道:“爹,那公主殿下莫名认个来路不明的嫡女,本就蹊跷,您就不觉得其中有问题吗?”
“蹊跷又与你何干!”沈庭伯气得从桌案上抽出戒尺,狠狠往沈轻舟背上抽了一下。
“若不是你母亲执意,我断不会让你去见芸安郡主!那女人丧子之后心性扭曲,就是个疯子,你竟还敢听她挑唆!”
沈夫人见状心疼不已,方才沈庭伯盛怒,她不敢上前,此刻连忙上前夺下戒尺,劝道:
“老爷息怒,舟儿年纪小,也是被人蒙骗了。”
沈夫人本就与母家不甚亲近,只是因为先前芸安郡主丧子,族中众人多有探望,唯有他们府中未曾登门。
她虽不愿牵扯其中,无奈礼数难违,才派了小辈前去探望。
谁知芸安郡主六亲不认,竟挑唆沈轻舟闯下这等祸事。
沈轻舟忍着疼,带着哭腔道:
“女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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