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心如刀绞,泪水夺眶而出,脸紧紧贴着女儿冰凉的小脸,喃喃道:“炤儿,爹爹在,爹爹在……”泪水糊了女儿一脸。他快步冲到院子北角,抓起干净的积雪紧紧裹住女儿烫伤的手。炤炤满头冷汗,虚弱地道:“别……告诉娘……”随即彻底晕了过去。
立春早已飞奔去巷口,让小旗速去户所请军医!天边骤然射出一缕金光,朝阳即将喷薄而出。产屋里,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划破清晨——“哇——!”夏嬷嬷满面笑容地出来报喜:“老爷!夫人生了个小少爷!母子平安!”她踏出房门,却没看到怀庆,疑惑地寻去,只见怀庆抱着炤炤蜷在院角。
怀庆勉强扯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好……好……三丫和孩子都好就好……”话音未落,一行热泪滚滚而下——他的女儿,怕影响母亲生产,疼晕过去也未曾喊一声。嬷嬷大惊:“老爷!大小姐这是怎么了?”待她看清炤炤那只裹着雪、皮肉翻卷的手,心疼得老泪纵横,声音发颤:“老爷!老爷!大小姐……大小姐的手……怎么会成了这样啊!”“你快把眼泪擦了,进去照顾夫人,千万别让她知道!她刚生产,受不住这个!”怀庆急道。
他疾步将炤炤抱回她自己的卧房,安置在床上,交代春叶:“看好大小姐!”随即强压心神,冲进产房看望三丫和孩子。三丫虚弱地看了眼嬷嬷和怀庆,敏锐地察觉到嬷嬷红红的眼眶,打趣问道:“嬷嬷出去一趟,怎么还哭了?”怀庆强忍泪水,勉强掩饰道:“你不知道,嬷嬷是看你生了儿子,高兴的!我……我也是盼来了儿子,一时激动难抑……”他伸手理了理三丫汗湿的鬓发,柔声道:“你喊了半宿,累坏了,快睡一觉。”
“炤炤呢?她不是一早就等在门外了?怎么没进来看弟弟?”“刚听了嬷嬷报喜说要进来,我想着晨熙肯定也要跟着进,怕吵着你歇息,就让她们先回屋了。”怀庆声音放得轻柔,“三丫,别说话了,快歇着。”三丫疲惫地笑了笑,闭上了眼睛。
怀庆轻手轻脚退出产房,立刻奔向炤炤房间,焦急地催促立春:“快去巷子口等着军医!让他跑快点!”看着床上因剧痛偶尔抽搐一下昏过去的女儿,怀庆心如刀割,俯身将脸贴住女儿冰凉的小脸,哽咽道:“炤儿…爹在……爹在这儿……”。
军医刚到院门口,就被春叶拦住:“大夫,请轻些脚步,夫人刚生产歇下了。”一进屋,军医看到炤炤下巴上的血迹吓了一跳,以为磕着了。待见到那只皮开肉绽、露出白肉的手,他倒抽一口冷气:“百户大人!这……这怎么伤得如此严重!”怀庆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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