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先生急道:“可伤着了?”婉宁虽非他亲孙女,但这些年下来,他与水生情同父子,对婉宁这小丫头也是真心疼爱。
清雅赶紧扶祖父坐下:“祖父您别急!婉宁妹妹没大事,就是脸擦破了皮。”
水生先生一听更急了:“女子伤着脸还不是大事?留疤了可了不得!”
清雅轻声道:“祖父放心,谢婶子认识叶太医,擦伤不严重,不会留疤的。”
“崇安平时是个稳妥人,这回怎的如此大意?”
清雅吞吞吐吐,声音更小了:“祖父……不是崇安教婉宁,是……是崇仁在教。而且这次是意外,配种的公马突然冲出来惊了婉宁的马,崇仁也是不顾危险救婉宁妹妹的。”
水生先生靠在椅背上,眼睛盯着孙女,一脸失望。水生一家宝贝女儿,怎会叫崇仁教?定是清雅推荐的。他猛地一拍桌子,厉声道:“清雅,你过了!你谢叔侍奉我如何,你心里清楚!便是你谢婶子,也敬我、照顾我,连婉宁得了王爷赏的海参都记得拿来孝敬我……我……我不许你连你谢叔家……都……都算计……”他气得剧烈咳嗽起来,直咳得撕心裂肺。
清雅慌忙起身替祖父抚背。水生先生弓着腰,挥手将孙女挡开。
清雅委屈地流泪:“祖父,若真能变天,以崇仁原先的家世、样貌、才情、品行,哪有配不上婉宁妹妹的?孙女只是想让他们熟络些,等婉宁妹妹大了说亲时能考虑一下崇仁,这又不是害她……”
水生先生缓过气,目光锐利地盯着孙女,厉声道:“清雅!你心性坚定,善谋算,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打你谢叔家的主意!你说你小叔子好,那就等他中了进士,或是在军营里立了功、当了官,你再去想这门亲事!崇仁现在不过是个流放军户,一无所有,你竟敢动这般心思?亏得婉宁还小,若她已到说亲年纪,你这回把你小叔子推出来,就是让你谢叔一家寒心!”
他无力地闭上眼睛:“清雅,你谢婶子通透,你谢叔心正却不傻。这种事,绝不能再有下次!我知道你想翻身,可你也想想,没有你谢叔,我们在文山县过的是什么日子?你的婚事、你的嫁妆,又是怎么来的?”
清雅跪倒在地,眼泪断了线似的往下掉:“祖父,我虽有些小心思,盼着夫家小叔得力,将来能互相帮衬,但孙女绝无半点坏心!若我家小叔子品性不佳,夫家敢打婉宁妹妹主意,我也必定拦着!谢叔谢婶待我们姐弟,如同父母。我心里敬重他们,就是侍奉他们也是应该的。崇仁的才学,祖父您也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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