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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侍郎夫人笑着道:“娘娘如今身怀六甲,还要操持六宫事宜,真是辛苦。若是宫中能有人为娘娘分忧,伺候陛下,也能让娘娘静心养身。”
另一位御史夫人接口道:“是啊,陛下如今后宫空虚,仅娘娘一人,既要孕育子嗣,又要统理六宫,实在辛劳。选秀纳妃,充实后宫,开枝散叶,也是稳固国本之事。”
话音落下,不少夫人都悄悄觑着皇后的神色。
婉宁目光掠过众人,面上笑容未变,只是笑意却未达眼底;对于众人盯着空悬妃位的心思,她早已心下了然。坐在下首的清雅放下茶杯,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笑着开口道:“两位夫人真是体贴娘娘。不过,这话听着,倒像是皇后娘娘不容人似的。”她语气温和,说出的话却凌厉。怀远侯夫人这一开口,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陛下勤于政事,心系天下,眼下忙着驱除鞑靼、恢复民生。外面的灾民去年可是饿死不少,两位夫人都是心善之人,定也是盼着陛下先赈济灾民的吧?”
她一番话,堵得两位夫人无法再开口,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只得讪讪地笑着。婉宁这时才放下茶杯,温和地笑道:“怀远侯夫人真是心直口快,句句都说到本宫心坎里去了。各位夫人的好意,为本宫思虑周全,这份心意,本宫已悉数领会。只是正如怀远侯夫人所说,陛下如今正忙于前朝政事,一心扑在驱除鞑靼、安抚百姓的大事上,后宫之事,自有皇上圣心独断,非我等妇道人家该妄加议论的。今日春光正好,园子里花开得正艳,各位夫人,请安心赏花吧。”
命妇们见皇后虽笑意宛然,却自有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仪,又有裴夫人这等厉害人物言辞犀利又占住大义,便都识趣地不再提及此事。宴会气氛重新变得和乐融融,但所有人心底都明白,这位年轻皇后,并非表面看上去那般和善。
命妇们在御花园试探后不久,便有官员在早朝上正式上奏,以“皇家子嗣绵延、后宫不可久虚”为由,奏请皇上选秀,充实后宫。
龙椅上,刘哲听着奏请,眉头微蹙。他不由想起婉宁日渐沉重的身子,以及她常常流露出的、对后宫添人的担忧。她正怀着孩子,若此时提选秀,她即便嘴上不说,心中定然郁郁,于胎儿无益。
但他作为皇帝,又不能直接以“顾及皇后心情”为由驳回,这既显得公私不分,也容易让臣子觉得皇后善妒,更让臣子觉得他昏庸。
他目光扫向殿下,视线落在了丞相身上。周叔感受到皇上的目光,心中了然。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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