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干什么,我就是讲道理。”
陆江河猛地转身,面向围观的几十号村民,声音陡然拔高,如同炸雷。
“乡亲们!这头炮卵子,去年拱死过隔壁村的猎户!”
“今儿个我在山上遇到它,那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拼出来的!当时它獠牙离我就差这么一点!”
他比划了一下大腿:“我要是死了,大队部管埋吗?管我媳妇以后怎么活吗?”
人群开始骚动,不少人点头附和。
大家都是苦出身,谁不明白这个理?
陆江河见火候到了,猛地回身,手中的剔骨刀带着风声,狠狠地剁在了野猪的脑壳上!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
坚硬如铁的猪头骨,竟被这一刀生生劈开!
这恐怖的臂力,这凶狠的劲头,把李保田吓得浑身一哆嗦,差点没站稳。
“这猪,是我拿命换的。”
陆江河拔出刀,眼神森然地盯着李保田的眼睛,声音压得极低,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
“支书,做人留一线,你要是真想硬抢,我不介意今晚去县革委会走一趟,好好聊聊您家里那几口私藏的粮食,还有二狗前天偷看女知青洗澡的事。”
李保田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这是他的死穴!
他看着眼前这个眼神凶如恶狼的男人,心里第一次生出了恐惧。
这陆江河,变了。
以前是块木头,现在是把刀!
僵持了足足半分钟。
李保田咬着后槽牙,脸上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
“咳……江河啊,你看你急什么。”
“你婶子就是跟你开个玩笑,这猪既然是你拼命打的,大队部当然不能抢功。”
“不过嘛……”
他那双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贪婪。
“这见者有份,大伙儿都看着呢,总得意思意思吧?”
他这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也是在要买路财。
陆江河冷哼一声。
他知道,现在还不是彻底撕破脸的时候。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行。”
陆江河手起刀落,动作快得让人看不清。
“刺啦。”
一块足有三斤重的肥肉被割了下来。
他没有递给李保田,而是直接甩在了李保田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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