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
“为了规范管理,以后你的货,咱们按季度结算。”
“另外,为了防止外面有人说闲话,你的货只能供给我们厂。”
“价格嘛,按市场收购价的九折走,毕竟是大宗采购,你得让点利。”
陆江河扫了一眼合同。
季度结算,独家供货,九折收购。
这是一把软刀子。
季度结算意味着压款,一旦签了,陆江河的资金链就断了,以后只能仰仗王德发的鼻息过日子。
只要王德发稍微拖一拖款,陆江河就得跪下来求他。
这是要把他彻底变成提线木偶。
“王叔,这合同是厂里的死规定?”陆江河面露难色。
“是啊,我也难办,财务那边卡得严,我也得按章办事。”
王德发叹了口气,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江河啊,眼光放长远点,背靠大树好乘凉,吃点小亏是福。”
“王叔说得在理。”
陆江河没有反驳,也没有签字。
他只是把那份合同轻轻放到一边,然后转身,把藤条箱子里的东西,一件件拿了出来。
“王叔,合同的事儿咱们待会儿再细说,您先看看这个。”
二十个古朴雅致、画工精湛的“特供礼盒”,被整齐地摆放在了红木办公桌上。
昏黄的灯光下,牛皮纸上那手绘的长白雪松,那力透纸背的“特供尊享”四个大字,瞬间让整个办公室的气氛都变了。
王德发原本漫不经心的眼神,在触碰到这些礼盒的瞬间,凝固了。
他是个人精,太知道这东西的杀伤力了。
市里的检查组还在招待所住着,马上就是春节,他正愁没有既不显眼又能显出档次、还能挠到领导痒处的礼物。
这东西,简直就是为了送礼量身定做的!
“这是?”
王德发忍不住伸手,指腹轻轻摩挲着那粗糙却极具质感的画面。
“这是我特意为您准备的心意。”
陆江河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充满诱惑。
“这画是我媳妇一张张画的,每一盒的景致都不一样,世上独一份。”
“里面的榛蘑,也是我一颗颗挑出来的极品。”
“王叔,您是场面上的人。”
“您想啊,这东西要是摆在市领导的案头,或者过年的时候拎去拜年,那是烟酒能比的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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