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那细毛笔画画?让她像绣花一样摆蘑菇?
光是想想那个画面,她就觉得浑身刺挠,脑袋瓜子嗡嗡的疼。
“哎呀妈呀,快拿走!”
“我看这玩意儿就脑仁疼!这活儿太细碎了!”
“这哪是干活,这是绣花呢!我可整不了这个,磨磨唧唧的,急死个人!”
“这就对了。”
陆江河笑了,笑得像只看到鸡进了笼子的狐狸。
“所以啊,雷主任,咱们没必要打架,咱们得合作。”
“合作?”雷春雨一愣,“咋合作?”
陆江河往前凑了一步,声音不大,却字字珠玑。
“以后,这十里八乡的散货,您尽管收,我不拦着,甚至我还能帮您收。”
“收上来之后,您负责运输,您那是拖拉机,跑得快,拉得多,这活儿只有您干得来,别人干我不放心。”
“但是这货,您别急着往县里送,先拉到我这儿来。”
“我和我媳妇负责给您加工,把这土得掉渣的山货,变成这种特供礼盒。”
“到时候,您拿着这礼盒去交差,那就不叫完成任务,那叫给县里搞到了精品物资!是政治任务!”
“这政绩,是您的!这面子,也是您的!”
“我呢,就赚个辛苦的手工费,您吃肉,我喝汤,咋样?”
雷春雨听着听着,眼睛越瞪越大,最后那双眼睛里简直要冒出光来。
她虽然是个粗人,但那是对干活粗。
对当官、对荣誉,她可比谁都精。
要是能把这种高档货交上去,那社里的领导还不得把她夸上天?
说她雷春雨不仅能干粗活,还是个有思想、有水平的好干部?
最关键的是,那些烦人的磨磨唧唧的需要拿笔杆子的破事儿,都不用她干了!
她只需要负责开车、吼人、扛麻袋就行了!
这简直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买卖啊!
“哎呀妈呀!”
雷春雨猛地一拍大腿,震得大红棉袄上的灰都飞起来了。
她看陆江河的眼神瞬间变了,从刚才的看阶级敌人,变成了看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老弟!你这脑瓜子是咋长的?咋这么灵呢?”
雷春雨把军大衣往上一耸,那股子豪爽劲儿又上来了。
她伸出那只大手,不由分说地重重拍在陆江河的肩膀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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