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芳,你给我听清楚了!”
“上面发话了!外面的风向变了,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领导说了,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也得把口供给我拿下来!只要拿到手印就行!”
“要是天黑前拿不到,你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没人会保你!”
说完,李卫民厌恶地看了一眼里面,转身就走。
审讯室内。
赵芳听着李卫民的最后通牒,整个人如遭雷击。
“天黑前……拿不到……我就得坐牢?”
恐惧瞬间吞噬了她仅存的理智。
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她不是什么执法者,她只是一条被李卫民放出来的疯狗,是过河的卒子。
如果没有咬死敌人,那就只能自己去死,而且会死得很惨。
她不想坐牢,她不想去大西北吃沙子,她还要回城,她还要上大学!
赵芳猛地转过身,死死盯着已经半昏迷的沈清秋。
沈清秋被绑在椅子上,头无力地垂着,浑身被冷汗和冰水湿透,整个人像是一条濒死的鱼。
她的右手肿胀得像个紫茄子。
赵芳一步步逼近,眼底闪烁着绝望而疯狂的光芒,那是一种同归于尽的决绝。
她从怀里掏出一张早就写好的认罪书。
然后狠狠地将纸拍在桌子上,震得上面的灰尘飞舞。
然后,她再次举起了那根带血的银针,针尖在灯光下闪烁着寒芒。
“最后一次机会!按手印!”
“不然,这根针,我就扎进你的眼球里!”
“我看你瞎了眼,那个陆江河还会不会要你这个废物!”
沈清秋艰难地抬起眼皮,看着那根在眼前晃动的银针。
她的心中一片死灰,她感觉不到手上的痛了,只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虽然此刻他身心俱疲,备受折磨!
但她心里清楚,这字一签,陆江河就完了,父亲也就完了。
“你休想……”
沈清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赵芳那张令人作呕的脸上,狠狠地啐了一口血沫子。
“呸!”
鲜红的血沫喷了赵芳一脸。
沈清秋的声音微弱,却带着一股子宁折不弯的傲骨。
“你杀了我吧……杀了我……这也是……也是抗联的松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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