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金色的光尘如萤火般飘散,回归了水晶球,祭坛重新被柔和的光晕笼罩。那股暖流带来的生机与安抚,让濒临崩溃的沈千凰获得了一丝喘息之机,但也仅仅是喘息。左肩伤口处两股剧毒的撕扯仍在继续,如同两头发疯的困兽,在体内最敏感的战场进行着永无止息的厮杀,每一次对冲都带来钻心蚀骨的锐痛。只是,这痛楚似乎被一层看不见的薄纱隔开了些,不再像最初那样能轻易地撕碎她的神智。
她缓缓睁开眼,视线依旧模糊,但总算能勉强看清周遭。阿月胸口的焦黑已然淡去,显露出新生的嫩红皮肉,呼吸虽然微弱却平稳了许多。林岚也依靠着祭坛一角盘膝而坐,正小心翼翼地引导着体内残存的灵力,配合着那水晶光线的余韵调理内腑,脸色虽然仍旧苍白,眉宇间的死气却消散了不少。
暂时,安全了。
这个认知让她紧绷到极致的神经微微一松,随之而来的便是排山倒海的疲惫与虚弱。身体像是被掏空又被重新胡乱塞满,每一块骨头都在呻吟,每一寸肌肉都在颤抖。但她不敢放松,也不能。玄甲卫只是被暂时击退,并未彻底陨落。这水晶球和祭坛的力量固然强大,但似乎也有限度,且充满了未知。她们不能将所有的希望寄托于此。
她艰难地动了动手指,握住掌心的玉佩。玉佩依旧温润,却不再有光芒溢出,仿佛耗尽了方才的力量,陷入沉睡。与那神秘女子身影一同投入水晶球后,它似乎就失去了那份特殊的灵性,变回了最初的古朴模样。可沈千凰能感觉到,它与那水晶球之间,仍有着一丝极其微弱、若有若无的联系,如同断藕之丝,缥缈却又真实存在。
是那女子身影……是玉佩的“灵”在呼唤水晶球吗?还是水晶球在等待这枚玉佩?
念头纷杂,却没有答案。她定了定神,尝试调动那被剧毒和过度消耗摧残得残破不堪的经脉,想要吸收一丝这祭坛空间中弥漫的、与水晶球同源的温和能量。然而,灵力甫一流转,左肩伤口处便传来一阵锥心刺骨的剧痛,体内那“一号”与“牵机”的力量似乎被瞬间激怒,猛然对撞,让她眼前一黑,险些再次晕厥过去。
“唔……”她闷哼一声,嘴角溢出新的血沫。看来,此刻连最基础的修炼都无法进行,剧毒将她的身体变成了一个脆弱的平衡容器,任何主动的、剧烈的行为,都可能打破这暂时的、血腥的平静。
她只能放弃,依靠着石壁,闭上眼睛,用最原始的方法——调整呼吸,尽力放缓心跳,减少任何不必要的消耗,如同蛰伏的动物,等待身体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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