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极淡的灵力波动收敛到几乎无法察觉的程度。这是她早就练习过的“敛息”技巧,如今运用起来更加得心应手。在旁人看来,她与昨日并无不同,依旧是那个沉默寡言、面色略显苍白的旁系女。
库房的气氛,与张管事在时已大不相同。赵管事治下极严,章程分明,各项事务井井有条,却也少了几分“灵活”,多了几分刻板。仆役们行事都带着小心,交谈也压低了声音。沈千凰报到后,被分派去清点一批新入库的、炼制低阶“辟谷丹”所需的“黄精草”。这活儿琐碎,需仔细分辨年份、品相,记录成色、重量,正是她擅长且不引人注目的。
她静下心来,一株株检查,登记。突破后增强的感知,在此刻发挥了意想不到的作用。她不仅能更轻松地辨别出黄精草根茎的细微疤痕、虫蛀,甚至能隐约“感觉”到不同植株之间那极其微弱的、蕴含的灵气差异。虽然这点差异对辟谷丹的药效影响微乎其微,在库房登记中更无需区分,但这种感知能力的提升,让她对材料的理解更深了一层。她不动声色地将这些细微差别记在心里,完善着自己对低阶灵植的认知体系。
午间休息时,她隐约听到几个相熟的仆役低声议论。
“……赵管事真是铁面,昨儿个老刘想支取两钱‘朱砂’画符,硬是盘问了半柱香,查验了三遍手续才给。”
“谁说不是呢!往后想行个方便怕是难了。不过也好,账目清楚,咱们也少担干系。”
“听说内刑堂那边还没完,张管事咬出了好几个人,牵扯到外院好几个采买上的老人,这几日怕是还有得闹。”
“唉,也不知这事最后会牵扯到谁头上……咱们只管做好分内事吧。”
沈千凰默默听着,心中了然。张管事倒台引发的余波仍在荡漾,赵管事新官上任三把火,库房管理短期内必然会收紧。这对她是好事,环境更规范,浑水摸鱼的少了,她这种按规矩做事的人反而更安全。至于张管事会咬出谁,那已不是她该关心的事。只要火不烧到自己身上,便静观其变。
下午,她被临时抽调去协助整理西库房一批刚刚清理出来的、年代久远、品类繁杂的“废旧法器”与“炼器边角料”。这是个体力活,东西又脏又乱,价值不高,无人愿接,便落在了她这个“踏实肯干”的旁系女头上。
沈千凰并无怨言,反而有些期待。“废旧”与“边角料”,往往意味着“被忽视”与“可能有意外发现”。她需要的就是这些不起眼的东西。
库房西角,堆满了各种锈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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