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拘常法。本朝太祖立国后,明令裁撤。但据我这些年暗中查访,其核心并未消散,而是转入地下,成为‘烬余’。他们不再服务于某一帝王,所求更为隐秘,或许与某些前朝遗留的‘遗产’有关,或许……另有图谋。他们渗透朝野,扶植势力,清除异己。周勉,可能便是察觉了工部某些勾当与‘烬余’的关联,才招致杀身之祸。而我……”他眼中寒光一闪,“或许是阻碍了他们扶植的新代理人,或许,是查到了他们不想让人知道的东西。”
“工部勾当?可是与河工银粮、或特定物料相关?”沈千凰追问。
“不止。”李容与摇头,“工部,尤其是都水清吏司,近年有几项大型工程,调拨的不仅仅是银粮,还有一些登记模糊的特殊石料、木料,甚至涉及少量管制矿材。最终去向,账面做得干净,实则成谜。周勉正是在追查一批特批的‘青曜石’去向时遇害。而这种石料,在前朝‘璟渊阁’的某些记载中,常用于……构筑特殊的地基或密室。”
青曜石?沈千凰记下这个关键词。父亲笔记中似乎也提过一种特殊石材,质地坚硬,能隔绝某种探查,但语焉不详。
“至于我能给你的,”李容与继续道,“除了这枚玉佩的有限便利,还有信息。我会将我所知的、关于‘烬余’的零星情报,以及周勉案、工部异常账目的关键线索,分批交给你。同时,在我能力范围内,尽量保证你在宫中的基本安全,并为你调查提供一些外围掩护。但核心查证,仍需靠你自己。毕竟,我身边……”他顿了顿,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他身边未必干净。
“你需要我做什么?”沈千凰直指核心。
“利用你澄心院的身份,继续深挖‘焰翎纹’与工部旧档的联系,尤其是涉及特殊物料、前朝旧人、以及任何可能与‘璟渊阁’遗址或隐秘据点相关的记载。此外,”李容与目光灼灼,“留意宫中,特别是与我父皇、以及几位皇弟皇妹身边,有无异常之人、异常之事。‘烬余’能存在至今,宫中必有高位接应之人。”
沈千凰沉默良久。与太子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一步踏错便是万丈深渊。但太子提供的线索和思路,确实能打开新的局面,尤其是“烬余”组织的明确指向和“青曜石”等具体线索。父亲当年的“焰翎”案,很可能就是触及了这个组织的核心利益。
风险与机遇并存。
“好。”她终于开口,声音清晰而冷静,“但有几条。第一,此事仅限殿下与微臣知晓,传递消息需绝对隐秘可靠。第二,微臣如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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