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嘴唇抿成一条直线,透着股倔强的劲儿。
“这可怎么办?”崔羡渔看着女子毫无起色的脸,心里发慌。他知道这附近没有人家,唯一的屋子就是他那间摆渡人的小屋,离这儿还有半里地。他咬了咬牙,抱起女子往岸边跑——怀里的人体重不轻,可他不敢慢,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他却只觉得后背冒冷汗,生怕怀里的人撑不住。
跑回小屋时,崔羡渔的棉袄都被汗水浸湿了,冻得硬邦邦的。他一脚踹开虚掩的木门,把女子放在炕边,赶紧往灶膛里添柴,又把锅里的水烧开,倒了碗热水,想给女子喂下去。可他刚把女子的头扶起来,就发现她牙关紧闭,根本喂不进去。
“别急,别急,爹以前教过我急救的法子。”崔羡渔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想起小时候爹教他的,遇到冻僵的人,要先搓热手脚,再用温水擦身。他把锅里的热水倒在铜盆里,又加了些凉水,试了试温度,不烫也不凉,才小心翼翼地解开女子的狐裘斗篷,露出里面的素色襦裙。
襦裙的料子是他从未见过的,摸起来滑溜溜的,像上好的丝绸,却比丝绸更结实。他不敢多看,用布巾蘸了温水,轻轻擦拭女子的手和脚,又擦了擦她的脸颊和脖子。擦到手腕时,他忽然发现女子的手腕上戴着个银色的镯子,镯子上刻着些奇怪的花纹,不是他见过的任何一种图案,像是某种符咒,又像是山川河流。
就在他的手指碰到那银镯子的瞬间,镯子忽然微微发烫,一道极淡的白光从镯子上闪过,崔羡渔只觉得手心一阵刺痛,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他下意识地缩回手,疑惑地看着那银镯子——可那镯子又恢复了原样,冰凉凉的,看不出任何异常。
“是我眼花了?”崔羡渔揉了揉手心,没再多想,继续给女子擦身。不知过了多久,女子的脸色终于有了些血色,呼吸也顺畅了些,眼睫轻轻颤动了一下,像是要醒过来。
崔羡渔心里一喜,赶紧把碗里的热水重新热了热,等女子睁开眼睛时,他正端着碗,紧张地看着她:“姑娘,你醒了?先喝点热水暖暖身子吧。”
女子睁开眼的瞬间,崔羡渔只觉得屋里的光线仿佛都亮了几分。她的眼睛是极浅的琥珀色,像初春融化的冰湖,清澈却又带着几分疏离。她看着崔羡渔,眼神里没有惊慌,只有一丝疑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声音沙哑得厉害:“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我叫崔羡渔,是这崔家渡的摆渡人。”崔羡渔把碗递到她面前,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和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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