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瘦了,回头妈抱几只鸡放院里养着,专门下蛋给你补补身子。”
武绍雯摇摇头,“不用的。”
家里这么多年没养鸡,是因为袁爱英始终闻不惯那股鸡屎味儿,她小时候也是锦衣玉食过来的,新中国成立后也没受什么罪。
和牲畜住一块儿,她真做不到。
可惜,那是以前的袁爱英才有的矫情病,现在的她,巴不得一天能捡几个蛋,不用花钱买,老了还能宰肉吃,多好。
“不怕,老三一天懒得只差烧蛇吃了,找点活儿给他干也成。”
武绍雯弯弯眉眼,“我听妈的。”
宝来县没有鸡鸣县繁华,城郊更是和乡下没什么区别。
袁家房子就在城郊,和武老太他们住得大差不差,四间青砖瓦房,母子俩住很是宽敞。
“妈?是这儿吗?”武绍斌手里大包小包的,满眼不敢置信。
干净倒是干净,就是太干净了,屋顶的瓦片都掀了好些了,整个院子透出一股子破败的味道来。
袁爱英眼里满是冷意,弟妹这儿,怕是出事儿了。
“进去!”
屋也没上锁,正屋一推开炕上就躺了个面容灰败的人。
“王溪!王溪!”袁爱英上前,炕上的人眼皮下的眼珠转了转,终是没能掀开眼皮来。
武绍忠不可置信的看着炕上的骨头架子,老三老四出生的晚不清楚,他小时候还是见过舅妈几次的,虽然弱不禁风的,但是是个很柔和的女人,可炕上这个,瞧着还没他奶年轻...
袁爱英伸手摸了一下炕头,冷的,被窝里的人也冷冰冰的,像个死人。
她冷着脸转头,“老二老三去把炕烧上,雯雯去灶房找盆打点井水。”
袁爱英推开旁边两间屋子,橱柜里除了几件破烂衣裳什么都没有。
早年间弟弟花大价钱打的那套红木桌椅也不翼而飞。
“妈!妈!舅妈这儿别说煤了,柴棒子都没有一根。”
袁爱英眼里冷意乍现,她出了院门,直奔不远处的邻居家去。
“哟!爱英来了,快快快,进来坐进来坐。”
袁爱英笑笑,“婶子,我这好多年没来慕华这儿,王溪是怎么了?怎么把日子过成这样?瀚海呢?”
那老妇叹口气,“你啊,可算是来了!再不来给那孤儿寡母的撑腰,怕是血肉都要被抽干了!”
袁爱英抱着借来的一箩筐煤块儿出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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