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就此暂歇。
宋柠坐在国公府的马车里,整个背脊都绷得笔直。
孟知衡的目光落在宋柠沉静的侧脸上,终是温声开口:“这些年,你在宋家……过得可还顺心?”
话问得寻常,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
宋柠眼睫微微一动,视线仍望着车窗外流转的街景。“劳世子挂心,一切都好。”
她答得平缓,听不出情绪。
一切都好?
孟知衡心中轻叹。
他看着宋柠始终挺直的背脊,分明是在隐忍着伤痛。
听闻周砚与她是有婚约的,可接连两人都在家中受了家法,莫非是这婚约出了什么问题?
孟知衡换了个方式,声音依旧柔和,“宋大人治家严谨,对你可还宽和?若有难处,不必全藏在心里。”
宋柠这才转过脸来,清凌凌的眸子望向他。
眼前人眉目温雅,气度沉静,眉宇间尽是温柔,倒好似是真的关心她。
可前世,直到她死,都不曾得到国公府的半句关怀,又叫她如何相信,眼下的关心是真的?
更何况,国公府是太子一党。
所以此刻,孟知衡对她的温柔关怀,在她眼里,也不过是攻心之策罢了。
是以,她浅浅一笑,礼貌却疏离,“父亲教导,是为子女之福。世子今日相助,宋柠感念于心。”
旁的话,却是再多一句都不肯了。
她不信他。
孟知衡清晰地接收到了这个讯息。
国公府与她疏远多年是事实,此刻他再多关切之言,落在她耳中,恐怕也难免有探寻虚实的嫌疑。
倒也不怪她如此抗拒。
他不再追问,车内再度陷入沉默,唯有衣料偶尔摩擦的窸窣声。
直到马车稳稳停在宋府侧门之前。
宋柠起身,预备下车。
孟知衡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比方才更沉静几分,“今日之言,并非客套。日后若真遇棘手之事,不妨遣人递个信到国公府。”
宋柠脚步顿了顿,回身,规规矩矩地朝他欠身行了一礼。
阳光透过车帘,在她低垂的眼睫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她始终没有接那句话,亦未抬眼看他,只是轻声道:“世子留步。”
而后,下了车,步调平稳地走向那扇熟悉的府门,一次也未回头。
孟知衡掀开车帘一角,望着她那抹纤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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