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力道更沉,将她整个人掼回枕上。
耳边嗡嗡轰鸣,眼前金星乱冒,脸颊上火烧火燎的痛迅速炸开,与臀背的旧伤交织在一起,疼得她浑身痉挛,竟是连哭骂都堵在了喉咙里。
倒是那几个丫鬟吓坏了,忙跪在了原地,连声音都带着哭腔,“二小姐,大小姐伤势未愈,可不能再打了呀!”
宋柠斜睨了她们一眼,这才冷哼了一声,“阿宴,阿蛮,做正事。”
“是。”阿蛮沉沉应了声,便又走回了梳妆台前。
而一直安静跟在宋柠身旁,低垂着头的阿宴也终于上前一步,翻开捧着的半旧蓝皮簿子,声音有些轻,却无比清晰地传入屋内每一个人的耳朵。
“承平十二年,四月初七。缠丝镶珠金簪一支,珍珠米粒大小,共十二颗。”
阿蛮翻了一通,很快就找了出来。
“承平十三年,五月中。赤金点翠蝴蝶步摇一对,翅络以金丝缀之,行步可颤。”
又是一阵翻找。
动静颇大,令得被打蒙的宋思瑶终于回过了神,骤然喝骂,“宋柠!你发什么癫!你想干什么?!”
宋柠已是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听到声音便只冷漠地瞥了宋思瑶一眼,“自然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说罢,看向阿宴,“继续。”
阿宴颔首,再次开口,“承平十四年,六月二十二。羊脂白玉镯一只,内侧有天然云纹,触手生温。”
他每念一句,阿蛮便依言在梳妆台的屉匣、格架,甚至妆奁底层、多宝阁的隐秘角落摸索,动作极其利落,很快,便将对应描述的首饰一一找出,置于带来的靛蓝色锦布之上。
那些珠钗环佩,件件精致,样样贵重,几乎全是宋柠娘亲的陪嫁!
自她第一次被宋思瑶抢了东西后,她就开始将这一件件都记在了簿子上。
那时候,她就在想,等她长大了,定要将这些东西都讨回来!
前世她嫁给周砚时,还曾将这本簿子交给宋振林,指望他能看在她即将嫁人的份上,难得公平一次,将原本属于她的东西都要回来,作为她的嫁妆,让她一并带去周家。
结果,宋振林只是斜睨了她一眼,斥责她心术不正,小小年纪就那般斤斤计较,可耻可恶!
到最后,十八抬轻飘飘的嫁妆随她一起入了周家。
若不是周砚早早就准备了几箱金银珠宝给她充作嫁妆,为她全了颜面,她都不知该如何面对周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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