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笑:治啊,你倒是治啊,反正疼的是你自己。
但她面上还是那副无辜的乖巧样子:“陛下脸上也有蚊子,奴婢帮您打?”
“不必。”周时野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右脸,火辣辣的疼。
这女人下手真够狠的。
一时间,车厢里陷入诡异的沉默。
马车继续前行,颠簸着驶出青州地界。
约莫走了两个时辰,前方官道上忽然出现一片黑压压的人影。
影墨勒马,声音从车外传来:“主子,前面有灾民堵路。”
周时野修长的手指掀开车帘。
只见官道上,至少三四百个衣衫褴褛的灾民或坐或卧,把路堵得严严实实。
他们个个面黄肌瘦,眼神麻木,看到车队过来,也没什么反应。
扶瑶也探头看了一眼,皱眉:“这么多人……”
“下去看看。”周时野起身推开车门。
两人下车,影墨和几个侍卫默默跟在身后。
灾民们看到他们衣着光鲜,有几个人马上就凑了过来。
“公子……行行好,给点吃的吧……”
“孩子快饿死了……求您给口粥……”
周时野没说话,冷飕飕的目光扫过人群。
这些人虽然看起来狼狈,但……太整齐了。
三四百人,堵在官道正中,既不吵也不闹,就静静坐着。
不像逃荒,倒像……等人。
他抬头给影墨使了个眼色。
影墨会意,上前几步,高声问:“你们从哪来的?”
一个老汉颤巍巍站起来,两眼昏花的看了过来,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
“回公子,我们是从江州逃出来的……江州闹瘟疫,死了好多人,活不下去啊……”
“江州瘟疫?”
周时野看了一眼瘦弱的老人,眼神一凝,“什么时候的事?”
“就……就这半个月。”
老汉抹着眼泪,声泪俱下的说,“官府也不管,还把得病的人赶出城,任他们自生自灭……”
周时野脸色慢慢沉了下来。
扶瑶在旁边听着,心里也是一沉。
瘟疫这事她知道,但没想到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
“公子……”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忽然插进来,怯生生中带着几分娇羞。
扶瑶转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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