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哀叫,什么也做不了。
……
总兵府。
那杯茶已经凉了。
魏忠贤还是像泰山一样稳稳地坐着。
侯世禄却感觉自己像是坐在了针毯上,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种折磨。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东厂的差役像鬼魂一样出现在大厅外面。他没有看侯世禄,而是直接走到魏忠贤身边,弯下腰低声说了几句话。
“办得好。”魏忠贤点了点头,脸上还是那副和善的笑容。
他转过头,看向脸色已经一片惨白的侯世禄。
“侯总兵,”他慢慢地说,“咱家送给你的这份‘犒劳奖赏’,你还满意吗?”
侯世禄像被雷打中了一样。
什么巡查边防事务,什么看望老朋友。
全都是假的。
这位“九千岁”是来杀人的。
而且,是在他这个总兵的眼皮底下,杀他手下的人。
“厂……厂公……”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害怕,变得嘶哑,“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忠贤笑了。
那是猫抓到老鼠后,那种残忍又得意的笑。
他不再隐藏。
魏忠贤身上那种阴险凶狠的气势,毫无保留地放了出来。
整个大厅的温度好像一下子降低了好几度。
“怎么回事?”魏忠贤冷冷地说,“侯总兵,你真的不知道吗?”
“你手下的参将田时春,勾结山西商人,走私军队武器,出卖边防情报,克扣士兵军饷,私吞军队粮食!每一件罪行,都足够杀他全家、灭他全族!”
“你手下的游击、都司、守备,一个个从里到外都烂透了!他们把宣府镇,当成了他们自己家的钱庄!”
“而你,侯世禄,作为宣府的总兵,对这件事是完全不知道,还是知道了却不敢管,不愿意管,甚至,很乐意看到这种情况啊?!”
最后一句,魏忠贤的声音突然提高,像一把尖刀狠狠地扎进了侯世禄的心脏。
侯世禄全身一抖,再也坐不住了,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全身像筛子一样抖个不停。
“厂公饶命!厂公饶命啊!”他语无伦次地磕着头,“末将……末将有罪!末将,没有及时发现啊!”
“没有及时发现?”魏忠贤从高处看着他,眼睛里全是看不起,“一句没有及时发现,就想把事情混过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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