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心中冰冷,给了王老五一点暂时缓解的药粉,作为封口费。
看着稍缓解后仓皇离去的王老五,刘大夫和刘芳莫名地对林晚月有些敬畏。
虽说不知道刚才两个低声说了什么,但一向混仗无赖的王老五居然这么惧怕林晚月,他们两个在林晚月看过来时下意识地露出讨好的表情。
脑子里想事的林晚月并不放在心上,只奇怪今天两人的乖顺和客气。
掌握了王婆子的把柄,林晚月并未立刻发难。
她在等,等一个最适合的时机。
同时,林家的“药材事业”步入了正轨。
第一批炮制好的柴胡、车前草等常见药材送到公社收购站,竟然换回了八块三毛钱!
当林大壮把那些零零整整的票子交给王翠兰时,这个操劳了半辈子的女人,手都在发抖。
八块三毛!
这几乎是林大壮小半个月的工分了!
而且这还只是开始!
“他爹,这……这真能成啊!”
王翠兰声音哽咽中带着喜悦。
林大壮重重地“嗯”了一声,看着女儿的眼神,充满了骄傲和信服。
家里的饭桌上,终于见到了久违的糙米干饭,菜里也多了一勺猪油。
林建国编的竹筐竹篮,也因为做工细致,下次赶集也能拿去换钱。
希望,像春日破土的嫩芽,在这个家里悄然生长。
——
二房那间低矮的土坯房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霉味和药膏的苦涩气。、
陈彩凤缩在炕角,脸上前些日子被林保全抽打的青紫痕迹淡了些,用头发勉强遮掩着,但心里的憋屈和恐惧却像冬天的野草,见风就长,密密麻麻地缠紧了她的五脏六腑。
白天,林保全对她非打即骂,嫌她“丢人现眼”、“坏了老林家风水”。夜里,她隔着薄薄的土墙,听见林保全和林老太压低了嗓音,在堂屋里窸窸窣窣地商量。
“……等这阵风头过去,找个由头,休了算了。”
林保全的声音带着厌烦:“留着也是祸害,还带个说不清道不明的种,以后建刚建强怎么说媳妇?”
林老太那特有的、带着痰音的沙哑嗓子跟着响起:“离!必须离!咱家不能留这种破鞋!只是现在不能动,姓姜的和公社都盯着咱家呢。等他们放松了,娘给你想法子,让她滚回娘家去!那肚子里的野种,她爱带哪带哪!”
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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