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玫瑰的花瓣还沾着晨露,像未干的泪。苏婉瑜握着那枚铁丝戒指的手骤然收紧,指节泛白 —— 花田尽头那个男人的轮廓,连左耳后那颗淡褐色的痣都与录野峰一模一样,可她怀里的骨灰盒还带着微凉的温度,那是上个月她亲手放进墓地里的,怎么会……
“婉瑜,我知道你很难信。” 男人一步步走近,步伐间带着录野峰独有的、略有些急促的节奏,他手中的钻戒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戒托内侧刻着的 “婉瑜 & 野峰”,与录野峰去年在草稿纸上画的设计图分毫不差,“那天在树林里,我只是失血过多昏迷,被我表哥偷偷送去国外抢救,顾明轩为了掩盖阴谋,故意放了假的骨灰……”
苏婉瑜的呼吸瞬间停滞,她猛地后退一步,骨灰盒险些从手中滑落。风卷起地上的花瓣,落在男人的肩头,像极了去年录野峰在花田给她别花时的模样。可她忘不了录野峰倒在血泊中时,胸口那片刺目的红,忘不了医生摇头说 “失血过多,抢救无效” 时的沉重,更忘不了顾明轩被抓时,笑着说 “录野峰死了,苏家的债永远还不清” 的狰狞。
“你说谎!” 苏婉瑜的声音带着颤抖,她从包里掏出那把刻着名字的美工刀,刀尖指向男人,“录野峰紧张时会咬烟蒂,会把‘婉瑜’两个字写得歪歪扭扭,你会吗?”
男人的动作顿住,他低头看着美工刀,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咬在嘴角,指尖夹着打火机的动作,与录野峰如出一辙。他没有点燃烟,只是用牙齿轻轻咬着烟蒂,留下一圈浅浅的齿痕,然后从手机里调出一张照片 —— 那是他在国外病房里写的字,“婉瑜,等我” 四个字歪歪扭扭,和苏婉瑜记忆中的笔迹分毫不差。
“这还不够吗?” 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他上前一步,想要握住苏婉瑜的手,“婉瑜,我知道这一切很荒唐,可我真的没死,我回来就是为了和你……”
“别碰她!” 一道女声突然从花田外传来,苏婉瑜的母亲林慧兰提着精致的手提包,脸色苍白地站在路边,身后跟着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你是谁?为什么要冒充录野峰?”
男人看到林慧兰,脸色骤变,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这个细微的动作让苏婉瑜的心猛地一沉 —— 录野峰虽然家境普通,却从未在她母亲面前露过怯,哪怕第一次上门被林慧兰冷言相对,也只是挺直脊背说 “我会努力给婉瑜幸福”。
“妈,您怎么来了?” 苏婉瑜扶住林慧兰,却发现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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