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站在屋外冷风中。
难不成,是大少爷和小姐吵架了?
穗禾一推门进屋,正看见云绮侧倚在床榻上,手虚虚覆在小腹处,脸色透着几分苍白。云绮抬眼瞧见她,声音里几分懒怠:“回来了?”
穗禾心头倏地一紧,正要上前问小姐是不是哪里不适,就听云绮云淡风轻一句“我癸水来了”,她那颗悬着的心这才落地,舒了口气。
怪不得大少爷会突然遣人急叫她回来。
旁的事,有大少爷在,也能伺候小姐。可小姐这等私密事,大少爷就是想伺候,也全然无从下手。
更何况小姐的月信已推迟了许久,这些日子她心里总七上八下的,夜里甚至辗转难眠,生怕那避子药失了效,小姐竟不小心有了身孕。
如今小姐来了癸水,便什么顾虑都烟消云散了,真好!
穗禾定了定神,连忙上前劝道:“小姐,您既来了癸水,今日就别沐浴了,奴婢替您擦洗一番,您早些歇下才是。”
暖阁的角落里砌着暖炉,日夜都有小火煨着,炉上恒置一口宽腹铜锅,满满盛着热水,盖上覆着厚绒布垫,既防烫又能锁温。
旁边还搁着两口瓷壶,一盛晾凉的温水,一盛汲好的井水,随取随兑,总能调出不凉不烫的适宜温度。
这是穗禾特意布置的,为的就是小姐随时要用热水时,不必临时烧煮耽搁。
她转身兑好一盆温热的水,先是替云绮卸下钗环脱了衣服,擦洗了身子。擦洗完,又从衣柜里取出软缎寝衣与棉质亵裤,细致地帮云绮换上。
跟着拉开床头暗屉,取出叠得齐整的丝绸绢帛,仔细替她垫好,又从床尾扯过一床干净的细棉褥垫铺在身下,防着污了床被。
待这些都妥帖了,穗禾知道小姐素来畏寒,逢着月事怕是更要怕冷了,又取来汤婆子,灌上热水裹上棉布套,放在她小腹处焐着。又替她把锦被仔仔细细掖好边角,连一丝缝隙都不留。
忙活完这一通,又道:“小姐先躺着,奴婢这就去煮碗红糖水来,给您暖暖肚子。”说罢便转身,脚步轻快地往小厨房去了。
穗禾一点都不觉得累。
被小姐需要,能伺候小姐,对她来说就是最幸福,最有成就感的事情!
旁人就是想伺候小姐,还没有这个福气呢。
穗禾这边才刚把红糖块敲碎放进陶罐,又添了几片生姜、两颗红枣,往灶上坐好添了炭火,身后就传来一道平静无波的声音:“只是把这些东西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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