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
奴婢记得祖父曾用‘三仁汤’加减,治疗过类似症状,效果尚可。
但……但奴婢身份低微,不敢擅专!”
正在这时,得到消息的陆景明也赶了过来。
听闻芸娘之言,他眉头紧锁,第一反应便是反对:“胡闹!胡郎中的方子岂是儿戏?一个奴婢懂得什么?若用错了药,谁来担这个干系?”
他的担忧不无道理。
苏清欢内心挣扎万分。
一边是名医的权威和可能的风险,一边是芸娘言之凿凿的分析和秦姑姑日益加重的病情。
她深吸一口气,扶起芸娘,对陆景明道:“芸娘平日细心,所言并非全无道理。秦姑姑病情加重,我们不能坐视不理。”
她转向芸娘,“你将‘三仁汤’的方子写出来,再把你的辨证依据细细说与我听。”
芸娘连忙应下,取来纸笔,颤抖着写下方子——杏仁、白蔻仁、薏苡仁为主,辅以半夏、厚朴、通草等。
她又详细解释了为何判断为湿温初起,气机不畅。
苏清欢虽不懂医理,但见其分析有条不紊,方子也并非什么虎狼之药,心中天平渐渐倾斜。
她决定赌一把。
“去,按芸娘的方子抓一剂药来。”
苏清欢下令,又对陆景明道,“此事我一人承担。若有不测,我自去开封府领罪。”
陆景明看着她决绝的眼神,到了嘴边的反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烦躁地踱了两步,最终沉声道:“……我去盯着抓药,确保药材无误。”
这已是他能做出的最大支持和让步。
药很快抓来,煎好。
苏清欢亲自喂秦姑姑服下。
整个过程,她的手心也沁出了冷汗。
这一夜,她几乎未曾合眼,守在秦姑姑床边,密切观察着她的反应。
令人惊喜的是,次日清晨,秦姑姑的低热竟退了下去,咳嗽也减轻了些,虽仍虚弱,但精神明显好转,甚至能勉强喝下小半碗米粥了!
消息传开,整个颐寿堂都松了口气。芸娘更是激动得眼圈发红。
陆景明再次来到颐寿堂时,听闻此讯,神色复杂地看了苏清欢许久,最终只淡淡说了一句:“你倒是胆大。”
语气中却少了几分责备,多了些难以言喻的东西。
然而,此事并未就此结束。
不知怎的,消息传到了胡郎中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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