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下,张厨娘带着仆役们将品相完好的柿子细心削皮、晾晒,用传统手法制作柿饼。
院落里支起的竹篾上,一排排橙红透亮的柿饼在秋日阳光下散发着诱人的甜香,成了老人们每日散步时必定驻足观赏的景致。
苏清欢算着日子,钱老夫人入住已满一月,按规矩该结算费用了。
这日,她正整理账目,钱夫人便亲自来了,不仅爽快地付清了银钱,还带了不少时新果品作为谢礼。
“陆大奶奶,真是多亏了您这里!”
钱夫人拉着苏清欢的手,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我家婆母在此住了一段时日,脸色红润了,精神头也足了,直说比在家时舒心百倍!
连带着我们做子女的也安心不少,能腾出手来打理生意。
您这可是积了大德了!”
这番由衷的称赞,比任何广告都来得有力。
苏清欢谦逊了几句,心中却也欣慰。
口碑的建立,正是靠这一点一滴的积累。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这日午后,陆景明难得与几位旧日相识在汴河畔的一处茶楼小聚。
这几人往日里与他一样,都是些斗鸡走狗、流连风月的纨绔子弟。
几杯酒下肚,话便多了起来。
其中一人,姓王,家中是开绸缎庄的,挤眉弄眼地用手肘碰了碰陆景明:“景明兄,听说你如今可是转了性子,日日窝在那什么……颐寿堂里?怎么,真被家里那位苏娘子收拾得服服帖帖了?”
另一人接口,语气带着轻佻的嘲讽:“可不是嘛!往日里咱们喝酒听曲,景明兄是何等潇洒?
如今倒好,成了伺候老头老太太的跟班了!
莫不是那苏娘子手段了得,让景明兄这般神魂颠倒,连祖宗姓什么都忘了?”
众人哄笑起来,言语间满是戏谑和不以为然。
在他们看来,男子汉大丈夫,要么读书取仕,要么继承家业。
整日混迹于妇人操持的、伺候老人的地方,简直是自贬身价,窝囊至极。
陆景明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
若是从前,他或许会跟着自嘲几句,或是干脆翻脸。
但此刻,听着这些刺耳的嘲讽,他眼前浮现的却是苏清欢忙碌而坚定的身影,是颐寿堂里老人们安宁祥和的脸庞,是那份沉甸甸的房契和她接过时郑重的眼神。
他仰头将杯中残酒饮尽,放下酒杯时,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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