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漂亮。
苏夫人眼中闪过精光,笑道:“难为你惦记。正好,一会儿一同用膳。”
席面摆在正厅,男女分席,中间隔了屏风。
苏清欢与母亲姊妹坐一桌,却能听见屏风那头的谈话声。
起初不过是些寒暄,问些读书、交际的闲话。
陆景明应对得体,倒让苏文翰渐渐露出满意神色。
这个女婿,似乎并不像传闻中那般不堪。
酒过三巡,苏夫人忽然隔着屏风道:“景明啊,方才我们还说起清欢的表兄文柏呢。
那孩子与清欢自幼相熟,听说她出嫁,还难过了好一阵。
前些日子送来些南边的绸缎,还特地指了一匹水绿色的给清欢,说是‘清欢妹妹素爱这个颜色’。”
屏风这边,苏清欢执筷的手顿了顿。
屏风那头,陆景明端酒杯的动作微微一顿。
苏夫人犹自说着:“文柏如今在户部当差,前程正好。
前儿还说要来拜访你,说是‘虽无缘做一家人,也该认认妹夫’。”
“母亲。”
苏清欢放下筷子,声音温和平静,“表兄厚意,女儿心领。只是既已出嫁,旧日兄妹情分自当谨守分寸。
那匹料子,还请母亲代我送回,就说陆家什么都不缺,不敢劳表兄破费。”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既全了礼数,又划清了界限。
苏夫人笑容僵了僵:“你这孩子,就是太见外……”
“岳母。”
陆景明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笑意,却莫名有些凉,“表兄的好意,小婿代清欢谢过。
不过确如清欢所说,陆家虽不富裕,却也不至于让夫人缺衣少穿。
再者——”
他顿了顿,“清欢如今有孕在身,这些料子,还是少收为妙,免得不知情的,还以为我陆景明连妻子都养不起。”
“有孕。”
二字如石投水。
席间骤然寂静。
苏清欢愕然抬眸。
她何时有孕了?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屏风那头,陆景明的声音继续传来,轻松自若:“也是刚诊出不久,还未满月,本想过些时日再报喜。
今日既然岳父岳母问起,便先说了。还望二老勿怪小婿唐突。”
苏文翰先反应过来,哈哈大笑:“好事!这是大好事!景明,你这杯酒,为父定要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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