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穷成这样么?
富人的税一个都收不到,光收穷人的,那可不就是没钱么?
吕惠卿被赵野这番话打了个措手不及,额头上瞬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没想到赵野会从这个角度切入。
但他毕竟是官场老手,反应极快,连忙挺起胸膛,大声说道。
“此乃朝廷优待士人之法度,乃是祖宗家法,岂能与私利混为一谈?”
赵野闻言,仰天哈哈大笑。
笑声在大殿内回荡,震得吕惠卿耳膜嗡嗡作响。
他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赵野猛地收住笑声,往前逼近一步,鼻尖几乎要碰到吕惠卿的鼻子。
“朝廷赐此优免,本意是‘养士’,是让士人无后顾之忧,安心为国效忠,此为‘以利养义’!”
“可如今到了你嘴里,却成了可以坦然受之、却不准他人言说的‘禁脔’!”
赵野转过身,面向满朝文武,大袖一挥。
“吕朝奉郎,你享受着不言而喻的‘免税之大利’,却要断天下寒门学子求取‘俸禄之小利’的念想。”
“这好比饱食者怒斥饥民不该想炊饼,说想炊饼就是庸俗,就是下流。”
“这是何道理?”
“这又是什么狗屁道理?!”
赵野再次转身,死死盯着吕惠卿,眼中寒光四射。
“若你真觉‘利’字庸俗,玷污清名,何不率先垂范?”
“你现在就上书官家,奏请废除士大夫优免之特权,将你家田产户籍一并纳入州县,与庶民一体纳粮当差!”
“你若敢做此千古表率,我赵野今日便自请官家重罚!”
赵野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脖颈,发出“啪啪”的脆响。
“哪怕要我赵野这颗项上人头,我也自当奉上!”
说罢,他声音猛然拔高,如猛虎咆哮。
“吕惠卿,你可敢?!”
声浪滚滚,直冲殿顶。
吕惠卿被赵野这声大喝震得两耳发聩,身子不由自主地退后两步,脚下一软,差点没站稳。
他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废除优免?
纳粮当差?
这怎么可能!
他若是敢开这个口,不用赵野动手,这满朝文武,甚至全天下的读书人,都会把他生吞活剥了!
这是挖了士大夫的祖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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