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头转向,险些分不清现在身在何方。
跟在秦孝章身侧,两人一同往外走时,赵灵姝说了一句话,“我以前觉得我挺富的,我娘也挺富的,就连我外祖家,都能称得上是家大业大。但是,常家的家业与今天盘算的账册中的银子一比……”
不能比不能比。
一家一姓的财产和一州一府的赋税作比,输了是应当了,赢了,你是想干啥?
但那一笔笔巨额的银子从脑海中划过,赵灵姝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每年上交国库的银两可真多啊。”
秦孝章又笑了,笑的不阴不阳,“那是你没见过国库中每年用于赈灾与军费支出的钱财。”
不单是这两项,工部修筑大型工事要不要钱?礼部祭祀先皇祖宗要不要钱?官员的俸禄与养廉银子更是好大一笔;此外,逢年过节以及赏赐有功之臣的支出,又是好大一笔。
别看每年缴纳到国库的银子多,但零零散散往各个地方一花销,银子就不够用了。
户部尚书抠的跟个铁公鸡一样,那是没办法。你张嘴要钱,我张嘴要钱,银子就那么多,还不能全分出去,总有留出备用的。如此,朝堂上因银子而打的嘴仗,几乎每天都能见到。
秦孝章又说,“赋税上交的多,但也只有近几年,国库中才有盈余。”
先帝在位时,为长生和享受,先后修筑了许多仙台和避暑山庄,他又大肆修建帝王陵寝,加上几次亲征和亲巡,等父皇上位时,国库中别说有存银了,反倒还欠了许多窟窿。
当时官员的俸禄一年都不曾发下,而许多地方的赋税,已经征收到二十年以后。
天下百姓不能说被折磨的民不聊生,但若先帝继续胡闹下去,距离民反国乱不远矣。
当时朝堂中已经有了逼先帝退位的风声,可没还等这股声音成势,先帝就因服用过多得长生丸,一命呜呼。
诺大一个王朝交到父皇手中,父皇励精图治,发奋图强,甚至为省出银子,还大肆削减皇室的开支,如此,才将秦朝从泥泞中拉拔出来。
可天不凑巧,当时又是地动,又是天狗食日,加上旱灾水灾频发,民间传来许多风言风语,说是父皇不堪为君,天神不允。
父皇逼不得已下了罪已诏,就这般苦熬了二十年,才让大秦国富民强,朝廷声威步步攀升。
当然,这些事情就没必要告诉赵灵姝了。
她酷爱吃喝玩乐,性情最是惫懒。若与她说些享受吃用的东西,她感兴趣,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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