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和衣摆处还有不少污渍。
他看见砚明了,砚明赶紧凑过去见礼。放往常赵伯耕还做官时,赵季读别看是侯府的四爷,对砚明这个小厮也多是以礼相待,甚至不等他行完礼,便要亲热的将人扶起来。
可自从赵伯耕被罢官、降爵,多次谋划起复而不能,府里的人对他的态度就微妙起来。
就这赵伯耕还顶着昌顺伯的名头,他身边的下人还被如此慢待,不敢想若是府里的处境愈发江河日下,他这伯爷身边近身伺候的人,会不会也沦落到猫嫌狗憎的地步。
砚明看见了赵季读身上的脏污,也只当没看见。
都在一个府里呆着,尽管他时常跟着赵伯耕外出,但府里人的动静自有人来告诉他,他又岂会不知道四房的人在做什么。
许是看到伯府处境愈发艰难,四房觉得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这些时日就忙着在外边置产。
他们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买了新宅子,新铺面,把宅子和铺面记到四房的孩子名下,也不知道是在防备什么。
砚明心里想,总不能是防备昌顺伯府这个庞然大物轰然倒塌。
尽管昌顺侯府,变成了昌顺伯府,但府里的爵位是世袭罔替的,根本不会像洛家那样,只因为当家的去世,爵位便被一次次降低,直至被夺爵。
所以,这般急切的私下置产究竟是要做什么?
难道是想与伯府分家?
亦或是担心伯爷征用他们的私房,所以先一步把私房变现?
砚明想不出个所以然,便不想了。
四爷对他冷淡,他心里也存了气,等赵季读离开,便也招呼两个路过的小厮背着他去了医馆,转头将这件事抛之脑后。
这厢赵季读匆匆回了四房的院子,就见四夫人正在教导女儿做针线。
赵季读看见了,就说,“到底是世家姑娘,学点皮毛就行,很不必往深了学。”
“这还不是你说这府里情况不妙,你看着伯府要倒,才准备分家搬出去?这要是搬出去了,咱家只能靠着你分那三瓜两枣过日子,咱家的孩子也不是勋贵府里出身的了,以后如何且不好说,多学一门手艺,再苦也不至于没饭吃。”
“到不了逼一步……许是我多虑了,你也逼孩子这么紧……”
“可我也觉得,大哥现在昏了头,净往歪路上走。他想起复咱们都理解,我也盼着大哥起复高升,但没办法的事情就是没办法,该认命时也得认命,再怎么说,认命也比瞎折腾好。”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