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师还是想让他正经学佛。有天禅师跟他说:“你要是愿意受戒,将来就是寺庙的主持。”陆羽想了想,摇了摇头:“师父,我不想当主持,我就想煮茶、懂茶,知道天下的茶到底有多少种,怎么煮最好喝。”
说完这话,他就收拾了个小包袱,偷偷跑了——他不想被佛经捆着,更不想放弃心里的“茶念想”。那时候他才十几岁,身上没多少钱,在江湖上漂泊,有时候给戏班写剧本换口饭吃,有时候帮人采茶换个地方住,不管在哪儿,他都没忘了琢磨茶。
有次在杭州,他没钱住客栈,就住在西湖边的破庙里,每天早上就去虎跑泉接水,晚上用捡来的瓦罐煮茶。有个老茶农看见他,觉得这小伙子怪可怜的,就给了他点新茶。陆羽煮了茶,先给老茶农倒了一碗,说:“大爷,您尝尝,这茶用虎跑泉水煮,比用井水香,因为泉水软,不抢茶的味儿。”老茶农尝了,连连点头:“你这小子,懂茶!”
也就是这段漂泊的日子,让陆羽慢慢明白:他不想要的,是寺庙里的清规戒律,是别人眼里的“正经前程”;他想要的,是能自由地走、自由地煮茶,是能懂茶里的那些“门道”。这也为后来写《六羡歌》埋下了根——他不羡的那些荣华,从一开始就不是他想要的。
拒绝当官的“茶痴”:黄金白玉不如一杯清茶
陆羽真正出名,是因为他懂茶——那时候的文人、官员,都以能喝到陆羽煮的茶为荣。连时任湖州刺史的颜真卿,都特意邀请他去府里做客,两人一起煮茶、论诗,成了好朋友。
颜真卿觉得陆羽是个奇才,就想推荐他去朝廷当官,说:“你这么有学问,去长安当个校书郎,比你四处跑茶区强多了,既能光宗耀祖,也能有俸禄养家。”
陆羽听了,笑着摇头:“颜大人,我要是当了官,每天要上朝、要写奏折,哪有功夫去江南看茶树、去蜀地尝新茶?我煮茶用的是瓦罐,穿的是粗布衫,黄金罍(装酒的金器)、白玉杯,对我来说没用;朝入省(早上进尚书省)、暮入台(晚上进御史台),对我来说是捆人的绳子,我可不想被捆着。”
那时候有人不理解他——放着官不当,非要跑遍天下“找茶”,图啥?陆羽自己清楚:他图的是茶农采茶时的那股认真劲儿,是煮茶时水开的“松声”,是喝到好茶时心里的那股“透亮”,这些比黄金、官帽珍贵多了。
有次一个叫李季卿的官员,路过江南,特意找陆羽煮茶。李季卿带来了黄金杯、白玉盏,说:“陆先生,我这杯子是西域进贡的,用它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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