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远房表姐,跟姐夫一辈子吵吵闹闹,去年姐夫走了,表姐抱着他的枕头哭了三天,说‘以后连个跟我吵架的人都没了’。这不就是‘至亲至疏夫妻’吗?”
李冶笑着给她倒茶:“我就是看身边人的日子,觉得夫妻这回事,哪有什么永远的亲,也没有永远的疏。就像月亮,有时候圆,有时候缺,可不管圆缺,它总在那儿照着你。”
后来,《八至》的稿子被来观里上香的妇人看到,抄了回去,没几天就传遍了湖州城。有次李冶去城里买纸,路过茶馆,听见里面有人在念:“至亲至疏夫妻……”她凑过去看,是个穿着青布衫的妇人,手里拿着抄诗的纸,跟身边的人说:“我跟我家那口子,前几天还因为谁洗碗吵架,分房睡了两天,昨天我头疼,他半夜起来给我熬姜汤。你说这夫妻,是不是就这么回事?”
旁边的人点头:“可不是嘛!我家那口子也是,平时话少,可我娘生病,他跑前跑后比我还上心。李冶姑娘这首诗,真是写到我们心坎里了。”
李冶没进去,悄悄走了,心里却暖暖的。她写这首诗,不是想抱怨什么,也不是想教别人怎么过日子,就是想告诉大家:夫妻之间,有亲有疏才是常态,别因为一时的疏远就灰心,也别因为一时的亲近就放松——就像东西有近有远,清溪有深有浅,日月有高有明,夫妻也有亲有疏,这才是最真实的生活。
又过了半个月,张师姐又来了,这次脸上带着笑,手里还提着个布包,里面装着她做的点心。“阿冶,我跟你姐夫和好了,”她说,“那天我把《八至》读给他听,他愣了半天,跟我说‘是我不好,忘了纪念日,还跟你发脾气’,还说以后一定多顾着家。”
李冶接过点心,咬了一口,甜到了心里:“你看,道理说透了,日子就好过多了。”
张师姐点头:“可不是嘛!以前总觉得夫妻就得天天黏在一起,不能有一点矛盾,现在才明白,就算吵了架,心里有对方,还是能好好过日子的。就像你说的,至亲至疏,都是夫妻。”
那天傍晚,两人坐在廊下,看着夕阳把天空染成橘红色,远处的炊烟袅袅升起,像一幅温柔的画。李冶想起写的《八至》,想起那些因为这首诗解开心结的人,觉得,写诗真好——不用长篇大论,不用刻意煽情,用二十四个字,能把最复杂的婚姻真相说透,把最实在的道理传给大家。
后来,有人问李冶:“你没结过婚,怎么能把夫妻关系写得这么透彻?”
李冶笑着说:“婚姻这回事,不在于是不是自己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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