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轻轻舒了口气。
秦明月看着他:
“林师兄那边,总算稳住了?”
顾铭将信递给她:
“嗯。他说情况好多了。”
秦明月接过信,迅速扫了一遍,脸上露出笑意。
顾铭点头,如今看来,最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早些歇息吧。”
顾铭对秦明月道。
“明天一早,我还得去拜访老师。”
秦明月应了声,放下信,转身离开。
顾铭又坐了片刻,温习了一番经义,才吹熄灯,回房休息。
第二天一早,顾铭便出门往解熹的住处去。
顾铭到时,老人正在院中打太极。
动作慢而稳,袍袖随着手势轻轻拂动。
见顾铭进来,解熹收了势:
“长生来了。”
顾铭长揖到底:
“见过老师。”
两人在院中石桌旁坐下。
老仆端上茶后退到一旁。
解熹端起茶盏,啜了一口,看向顾铭:
“进京的日子可定下了?”
顾铭点头。
“后天就走,今日来就是向老师辞行的。”
解熹放下茶盏,缓缓说道:
“千万不要给自己家里,老夫当年乡试考了两次才过,会试也是第二次才中。”
“六科连考本就极难。国朝百年,从未有人做到,你已连中四元,千万要戒骄戒躁。”
顾铭沉默片刻后答道:
“学生明白。但……总想试试。”
解熹看着他,眼里闪过一丝赞许。
他没再劝,而是转了话题。
“你既决定进京,我也没什么能帮你的,只能帮你一点小忙。”
解熹从袖中取出一封信,递给他。
“这是我写给我一京中老友的信,他姓陈,讳正言。”
“你到京城后,若遇到过不去的难处,可拿此信去找他。”
听到这个名字,顾铭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他在邸报上看过这个名字,内阁阁员,排名第六,分管刑部、大理寺、都察院这三法司。
顾铭定了定神,双手接过:
“多谢老师。”
解熹摆摆手:
“不必谢我。你是我弟子,我自然要为你铺路。但路终究得你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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