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在黑暗中劈开一条路。风吹过老槐树的枝桠,光秃秃的枝干晃得像鬼影,偶尔传来几声狗吠,却更显得镇子冷清。
“你看那边。”柳如烟突然停住脚步,指向镇东头的方向。那里隐约有一点微弱的灯光,却不是寻常人家的煤油灯,而是一种暗红色的光,像是……烛火。
沈砚秋心里一紧,加快了脚步。林木匠家是个小小的院落,木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低低的啜泣声。推开门进去,只见堂屋里摆着一张供桌,供桌上点着两根红烛,烛火摇曳着,映得墙上的“灶王爷”画像都显得阴森。
林木匠坐在供桌旁,手里攥着一把香,脸色蜡黄,他的妻子王氏趴在桌上哭,肩膀一抽一抽的。而堂屋角落的椅子上,坐着个瘦小的女孩,梳着两条麻花辫,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正是林阿翠。
“你们是谁?”林木匠看到沈砚秋和柳如烟,猛地站起身,手里的香掉在地上,“是不是刘老爷派来的?我都说了,阿翠是自愿的,不用你们来催!”
“自愿?”沈砚秋的声音冷了下来,他走到林阿翠身边,蹲下身,看着女孩空洞的眼睛,“阿翠,告诉叔叔,你愿意吗?”
林阿翠的嘴唇动了动,眼泪突然掉了下来:“我不想死……爹说,刘老爷说了,我要是去‘献祭’,就能保家里平安,还能给弟弟攒学费……”
王氏听到这话,哭得更凶了:“沈先生,不是我们狠心啊,刘老爷之前就找过我们,说阿翠的生辰八字能‘镇灾’,要是不答应,我们家的木匠铺就开不下去,弟弟还会生病……”
柳如烟走上前,拿起供桌上的一张黄纸,纸上画着和广场石台、刘府地窖一样的图腾,旁边还写着“十月初十,献祭吉时”:“这是刘老爷给你们的?他所谓的‘献祭’,就是要杀了阿翠,和之前的三个女孩一样!”
林木匠的身体晃了晃,脸色更白了:“不可能……刘老爷说只是让阿翠去‘陪’一下山神,怎么会杀人?”
“山神?”沈砚秋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之前在小翠棺材里找到的红布,“他是不是还让你们准备了这样的红布?之前的三个女孩,死后手腕上都缠着这个,眼睛还被挖出来装在木偶里!”
林木匠看着红布,突然瘫坐在地上,嘴里喃喃着:“造孽啊……我这是造的什么孽……”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穿着黑色短打的男人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个布包,脸上带着阴笑:“林木匠,时候差不多了,该带阿翠走了。”
沈砚秋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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