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谈不上严明,更缺乏军事化的管理。
白班的人员,入夜后大多聚在前院吆喝六地吃喝玩乐,没什么警惕心;夜班值守的十余人则分散在院落各处关键点,但大多显得懒散,精神不振,靠墙打盹或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小声闲聊者居多。
原本安排的两组流动巡逻,也常常偷奸耍滑,缩在温暖的门房或者闲置的厢房里打瞌睡,很少按照规定路线走完全程。
药品和贵重物资的存放地点,也被他很快锁定。
就在第三进院东侧的一间明显经过加固的厢房里,窗户都用铁条加固过,外面挂着一把看起来颇为沉重的大铜锁,门口始终有一人值守。
通过意念感知穿透木箱,他清晰地“看”到了里面堆放的不少箱笼,其中两个外观特殊、钉着英文标识的木箱,里面整齐码放的正是标注着英文“Penicillin”字样的纸盒,每盒十支,每箱一百支,共计两百支。
旁边还堆放着几箱子弹,以及几个装满烟土的箱子。
四海社的社长似乎并不常住在此处,但他在第二进院的正房设有一间宽敞的、布置奢华的办公室。
阳光明的意念穿透墙壁和结实的柜门,清晰地“看”到了里面藏匿的财富:
黄澄澄的一堆金条,共计十八根大黄鱼,四十六根小黄鱼;成沓的、面额不一的美钞,估计有五千美元左右;厚厚几捆总计六千元的金圆券;几个精致的首饰盒,里面装着成色不错的翡翠镯子、金戒指、珍珠项链等物;还有三块看起来价值不菲的瑞士手表;以及两把崭新的驳壳枪和配套的百余发子弹。
探查清楚这一切,阳光明的心中,已然有了清晰完整的行动计划草图。
他像真正的幽灵般缓缓退走,顺利返回自家安静的东跨院。
他并未惊动早已睡熟的父母和妹妹。
他的房间里,油灯被拨得只剩下豆大的一点光芒,勉强照亮书桌一角。
他铺开一张白纸,用铅笔在上面简单却精准地勾勒出四合院的平面布局图,标注出每一个守卫的固定位置、流动巡逻的理论路线和实际偷懒的地点、换班的大致时间,以及目标物品的精确存放点。
每一个细节都在他脑海中反复推演,设想了多种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及其应对方案——例如被起夜的人偶然撞见、某个守卫突然清醒、巡逻队提前返回等,并准备了相应的解决策略,或撤退路线。
他最终决定,在第二天晚上,凌晨两点左右展开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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