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刺入皮肤,丝线穿过。没有使用麻醉剂,但小川下针极快,落点精准,痛感短暂而强烈。
“运输途中。车队遭遇武装伏击。袭击方身份未识别。装备精良,战术目标明确:夺取收容体,即我。交战中,夜鸦重伤。我利用混乱。逃脱。”
线在皮肉间穿梭,打结,剪断。小川的眼睛紧盯着伤口,瞳孔深处有极其细微的数据流光影滚动——他似乎在实时计算着最佳的缝合路径、张力与预后。
“地下逃亡周期:十七天。最终因伤口感染、营养匮乏、情绪污染间歇性发作,在坐标旧水处理厂东南侧四百米处丧失行动能力。被‘他们’发现并收容。”
“他们?”陆见野追问。
小川没有立刻回答。他完成包扎,用探针剪断多余的线头,起身,走到工作台终端前,敲击了几下键盘。
屏幕上滚动的代码停止,切换成一幅复杂的、层层叠叠的地下结构剖面图。图纸标注着旧城区的地理坐标,其中一个位于旧水处理厂下方的巨大、迷宫般的网络被高亮显示。
“遗忘者。”小川说,“他们的自称。”
他调出几张分辨率很低、似乎由监控探头拍摄的照片。照片里,一群衣着破旧但整洁、面容瘦削但眼神明亮的人,生活在由废墟改造的地下空间里。有老人坐在简陋的椅子上修理设备,有孩子围着一小堆书籍,甚至有婴儿在母亲的怀抱中安睡。
“情绪技术早期阶段的受害者。也是幸存者。多为‘新火计划’及其前身项目的非自愿或边缘试验体,或其后代。因情绪模块永久性损伤或社会排斥,无法适应地上世界。在此建立自治社区。发展出独特的生存技术体系。”
他指了指自己银光闪烁的机械左臂。
“基于旧时代机械工程,与情绪废料再生能源技术。他们提供了这套系统。作为交换。我负责维护社区关键设备,升级防御系统,对抗净化局的周期性清剿,以及……”
他停顿了一瞬,极其短暂,若非陆见野全神贯注,几乎无法察觉。
“对抗‘它’的侵蚀。”
“‘它’?”陆见野的心脏猛地一缩,“你是说……”
“情绪聚合体。秦守正档案中的‘新火终极产物’。遗忘者口中的‘吞噬者’。地上部分成瘾者臆想中的‘神’。”小川转过身,暗红色的镜片(陆见野这才注意到他右眼戴着一个极薄的、类似隐形镜片的装置)对准陆见野,“它处于持续成长状态。以全墟城范围的情绪流作为养分。夜鸦所收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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